杨远靖看着闹哄哄的一群人笑得高兴,也乐得很。自他从城外回来后,就发现他哥这几日总是心神恍惚,还破天荒的爱发愣。杨远靖不说破,只觉好玩,恍惚好,恍惚好呀,再恍惚一些,不知道他哥会做出什么害羞的事儿来。
“大哥,你不去探望一下沈姑娘吗?”杨远靖试探问道。
去什么去?堂堂男子汉无缘无故去姑娘家府上,成可体统?
“哦,也对,这无名无分的,确实易惹人非议。”杨远靖摸了摸下巴,喃喃说道。
杨远飞立刻把软糕点咬得酥酥生响。无名无分?谁说的?他赫赫大将军做事,谁敢指指点点?
杨远靖装作看不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又说了:“昨日逢煜就跟我打赌,说赌大哥你会不会去看望沈姑娘,我赌你会,他赌你不会,唉,看来我是赌输了。”
杨远飞轻哼。
“估摸逢煜那小子定会找借口去沈府的,说不定他早就去了,这几天,他总在我耳边念叨沈姑娘这,沈姑娘那的。”
他敢!
那臭小子也敢?
南逢煜那臭小子也敢试试去沈府!他试试!他要是真的敢去沈府!自己身为堂堂大将军!
也拿他没办法
所谓的夜会佳人,不过是那些登徒浪子打着‘痴痴念想,身不由己’的名号,做出来的罪恶举动罢了,但他与那些登徒浪子是不一样的!杨大将军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他骑着如风,威风凛凛,装模作样地“路过”沈家大宅。
还“路过”了两回
对街那打更的老伯一直在沈家大宅边上死死地盯着他,眼神盯得那个凌厉,锣盘抓得那个紧。老伯打更数十年,一看便知杨远飞另有阴谋,企图不轨,瞧瞧这人,鬼鬼祟祟,贼相贼眉,还装出一副正义的贵公子作派,也不知道是来打家劫舍还是火烧家宅,反正定没好事,哼,他盯梢着总没错。
杨远飞被那个老伯的灼灼视线盯得甚为紧张,他骑在马背上,捂嘴连连轻咳,神色极为不自在,不时瞄瞄那打更老伯,又瞟瞟那沈府的大门,正想着要不要撤退回府时,沈府大门开了,出来的人,原是小翠。
小翠奉命偷溜出来,她要瞒着少爷帮少夫人买些零嘴儿,却在门前撞见杨大将军。小翠呆愣在府门前,瞪着杨远飞,正想着是不是贼人时,顿时想起这眼前的人就是杨大将军,以为他是来做客,蹬蹬蹬的跑得飞快,想要去告诉少夫人。
杨远飞与小翠对视了一会,却见她突然往回跑了,不免愕然,细细想来,觉得有些不妥,这丫鬟不会是把他误当贼人,去叫人了吧?他一瞧情况不对,赶紧转了马头,一扬鞭溜了。
“你这臭小子,偷偷摸摸的到底是什么回事?”打更老伯见他开溜,扑腾扑腾追着他跑了几步,又朝着他身影喊得格外大声。杨远飞真觉是羞到家了。
溜是溜了,可杨大将军却是朝着沈家酒铺的方向溜了。杨大将军鬼鬼祟祟,心里打定主意,这次若是再被人发现,他就说是如风带他来的。
如风被冤得一声不哼,伏着杨大将军还是不经意地装作‘路过’。
这回是‘路过’三回
杨远飞在酒铺前转了好几圈,铺子里头有光亮,也隐约能听闻有人声,可却不见有人出来,也不知沈因思是不是在里头。
他不愿意进去,只好在铺门前等着,等了好一会儿,等得有些发闷,又觉得自己有些傻气,杨远飞想要走了。
“杨将军。”
是郭以年。
杨远飞一见是他,瞬间不高兴了,脸黑得跟锅底一般。
“将军为何在此处?”郭以年牵着马,走了过来。
他在此处不行吗?自己还想问你为何在此处,杨远飞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