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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总管送来夜宵,他恍如未知。

    他记得干娘曾对他大吼:“你就舍得?”

    那时他觉得干娘的话莫名其妙,现在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若是干娘现在问他,估计他一定是飞快地回答,‘不舍得’。

    可为何会不舍得?自己又为何这般莫名其妙?她到底哪里好了?

    难道就如干娘说的,她厨艺了得,温婉有礼,人是善良得体?

    不是,这些他都不在意。

    那他到底在意什么?而现在心中的这种莫名其妙又前所未有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桌上的夜宵碰也没碰过,他就这样呆坐了一个晚上,直到听到嘹亮鸡啼鸣,天露鱼肚白。

    话说沈因思,晚上本累得睡着了过去,后来大夫替她疗伤,拐正脚腕时,痛得她大叫一声,立马醒了。

    一番折腾后,她已汗流浃背,累得手软脚软的。幸亏大哥把布巾塞在她口中,不然定会咬到舌头啃到牙齿。

    “苏桥呢?”第二天早上,沈因思起床喝药,发现苏桥一整夜都不见人影,便问明意。

    “我让她到柴房罚站了。”明意坐在沈因思床前,吃着小零嘴。

    沈因思还没作声,明意又说了:“我知你向来宠她,但是再宠也不能没了规矩,平素我可以只眼开只眼闭权当不知情,可这次错全因是她,还连累主子流落深山,我只让她罚站已算是轻饶,你不许替她求情。”

    沈因思听后点了点头,她家嫂嫂真威武。

    “不愧是我的夫人。”沈因南进来了,脸带笑意。

    “相公。”明意一见是他,欢快地蹦了过去。

    “我这个状元夫人当得称职吗?”明意眨眨眼。

    “非你不可。”沈因南笑说。

    状元夫人含羞浅笑。

    “脚腕还痛吗?”沈因南问沈因思。

    “没那么痛了。”沈因思动了动脚趾头:“昨夜大夫使力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要断了我的脚。”

    “昨夜大夫听到你鬼嚎时,估计也以为你要断了他生路。”明意哈哈笑。

    “瞧我这脚,肿得跟猪蹄子一样,想断他生路也挺难的。”沈因思也笑了。

    “昨日晚上,你大哥见你迟迟不归,那脸青得跟白萝卜似的,幸亏远飞他们恰好回城经过,不然我真怕他把那山给炸了。”

    沈因南端正了脸,听着他的爱妻喋喋不休。

    沈因思却忙着纠正她嫂子,“白萝卜不是青色的。”

    是白色的。

    “都一样。”明意甚少进厨房,进厨房也不是探究白萝卜是青是白,无意探讨讲究,说:“因思,你得好好答谢远飞与逢煜呢,他们可是出了不少力。昨天晚上,我看远飞那模样,都累得跟木呆瓜似的,少见他这般样子。”

    沈因思只点了点头,却又想别的去了,答谢啊,她都不知该如何办了,若现在杨远飞人站在她跟前,她一定是羞得满脸通红。

    沈因南要上早朝,叮嘱她们姑嫂两人好好留在府上便走了。快到午时,如珠长公主来了。

    “因思,伤得怎样了?重吗?”

    “谢长公主关心,我的伤并无大碍,只是有几天不能下床了。”

    如珠长公主放心了,与她寒暄一阵又与明意说悄悄话:“听逢儿说,是远飞背因思下山的?”

    “对的。”明意点头。

    “那时只有他们两人吧?”如珠长公主又问了。

    “该是这样。”

    “那两人有发生何事了没?”

    沈因思哭笑不得,长公主大人,你假装说悄悄话也要小点声呀,她都听到了。

    明意早知如珠长公主话中何意,转过身盯着沈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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