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嘴角带笑:“这可要问问因思了。”
沈因思真想装睡。
“昨日我看他回府后,人就不大正常了。我听逢儿说呀,远飞那小子从昨夜起就恍恍惚惚的,问他话又不说。”如珠长公主也盯着沈因思,“他到底怎么了?你们发生了何事?”
沈因思苦笑,问她也不知呀,这杨大将军的心事,岂是她这种平民小女子能猜得透的?
如珠长公主见沈因思摇头不说决定先不追问,转了话头,长长一叹,“远飞从小就这样,有事总藏着掖着,从来不与我说的。”
“就是!”明意赞同点头,“因思我跟你说呀,远飞从小就跟小大人似的,总是凶巴巴,除了远靖和逢煜,都不理其他人的。”
沈因思静静听着。
“明意你说起这个,倒让我想起他小时候的一件事儿。”如珠公主还未开始说,自己已经先乐起来了,“记得那时他六岁,远靖三岁,太后寿诞,我便带着他俩兄弟与逢煜去了。那时你们几个小孩被公公们带到后花园玩,也不知是哪个官家子弟调皮捣蛋,趁大人们不为意,就爬到树上去,远靖见了,也哭着要爬,可是他那时还小,手短腿短,爬不上,远飞就抱起他,让他踩着自己的肩头上。”
“你们猜猜后来怎么着?”说到这里,如珠长公主不由掩嘴笑:“远靖站得高,又摇摇晃晃的,给吓坏了!别的小孩子吓到了,最多就哭一下,可是远靖不是,他小时候吓坏了就尿裤子的。”
明意哈哈大笑。
“你们想想,远飞那时可是托着远靖的呀,也没料到他突然撒尿啊是不是,这放下来也不是,不放也不对,只好任着远靖全尿在自己身上。”
听到这里,明意捂住肚子笑得好不欢乐,沈因思也忍不住笑了。
如珠公主笑着继续说:“这可不算最好笑。他一身狼狈,其他小孩看见都笑他。听公公们说,我家逢儿笑得最大声,兴许是远飞觉得羞,穿着那尿衣一把抱住逢儿。哎呦,我家逢儿那时估计也是一脸傻样,反正三个人最后哭着来找我了。”
此时明意已笑得泪花也出来了,“还有这回事?快要笑死我了。”
“就是。”如珠长公主以嘲笑自家儿子糗事为乐:“要知道满朝的文武百官都闻到那三人身上的尿骚味啊。”
“那时皇上还安慰他们说,童子尿,童子尿。”
三个女人要笑疯了。
“不过这事可不能跟他们三个说起。”如珠神神秘秘,“不然定跟我急。”
“他们敢?我告诉丞相大人去!”明意乐开怀。
“现在想起来,觉得他们三人小的时候可讨人喜欢呢。”如珠长公主感叹,“怎长大后脾气都变得古古怪怪的呢。”
“你们不知,那时远飞不是推了皇上的赐婚吗?”如珠公主转了话头又道:“我当时还给他看好几个姑娘的画轴,谁知他又推了,我曾以为他不喜欢姑娘,还偷偷给他介绍了几个男孩子。”
“啊?远飞断袖?”明意惊讶,沈因思也竖起耳朵听。
“哈哈,才不是呢,是我逗他的,谁知道他当真了,气急败坏地奔去战场,整整两年没回来。”
有这样子当娘的吗?沈因思突然觉得杨大将军的成长经历颇有几分坎坷。
三人聊了好久,明意的贴身丫鬟丁宁来报,说杨将军府派人来探望小姐。
难不成是?沈因思心微微一颤,人呆了呆,又马上收敛心神,抿着下唇。
来的人却是将军府的余嬷嬷与李主厨。
沈因思心当下顿了顿,但也颇是惊喜。余嬷嬷进来了,而李厨则候在院子外。
“见过两位公主大人,沈姑娘好。”余嬷嬷提着大包小包的躬了一礼。
“余嬷嬷,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