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长公主真的开始大张旗鼓地为沈因思寻好夫婿了。她有意无意地向那些富家夫人放话,于是,一股相亲之风便在京中卷席而起。
驸马爷的亲妹妹,还是如珠长公主亲自主持张罗,这可是沾上皇亲国戚的好机会,城中的富贵公子们皆是蠢蠢欲动。
求亲递贴的媒人络绎不绝,都快要踏破沈府的门槛了,驸马爷一改常态,任着长公主大人与爱妻这两姑侄胡闹也不劝阻,沈因思却是没有心思理,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听从哥嫂的安排。
酒铺的生意还在经营,如珠长公主与明意嫂嫂不到处游玩后,沈因思便如常白日在酒铺忙活,晚上才回府里去。酿酒卖酒,记账送酒,日日如是。
而如珠长公主难得正正经经地作媒,却是物色了许久也没寻着合适的公子哥,开始沮丧了。这位公子,家中为商,可父辈妻妾成群,嫡庶兄弟姐妹皆多,不合适。那位少爷,父辈虽为朝廷命官,但如珠长公主记得他,脾气暴躁总爱打骂下人,配不上她的因思。
千挑万选,个个皆不尽意,总觉自己的三个儿最好。
如珠长公主又叹气了。
“怎远飞就不欢喜因思呢?”
她靠在丞相大人的肩上喃喃自语。
丞相大人自然回答不出爱妻的疑问。
南磊迟眼看着如珠奔波数日,人似乎也消瘦了些,不由心痛,柔声说道:“别跟远飞怄气了,他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心里急。”如珠长公主低声呢喃:“若是我们有闺女,定如因思那般的乖巧善良,你让我怎么舍得把她送出去?”
南磊迟心中轻叹,想起那遥远的过往,知她心中忧伤,抚了抚她的发,轻吻上去:“乖,别想了。”
这头如珠长公主与明意风风火火地为沈因思寻亲,那头杨府的李厨登门而来了。
李大厨来到沈家酒铺,腰杆笔直地跟沈因思说,早已仰慕沈小姐的厨艺多时,想要学她的厨艺。
沈因思认真地听明他的来意,拒绝了。
这些日子,她实在没心思亲自下厨,哥嫂体谅她,从不逼她在酒铺开灶。再说,那是杨远飞的主厨,她并不想再与他扯上何种关系,免得自讨心烦,便让李厨回去了。
可李厨岂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他对自己说,他怎的也是将军府上的重要人才,可谓是继承了自家主子的战斗精神,百折不挠,越战越勇。
今日他实在过于唐突了,铁定惹得沈小姐心情不佳,好!他暗暗为自己鼓劲,下定决心明日再来。
第二朝,沈因思还是拒绝了。李厨大呼不打紧,归还了早前二少爷带回府中的食盒,雄赳赳地走了。
第三朝,李厨又来了,还是被拒绝了。他坚韧不拔,刘备还三顾茅庐呢,这小小的失败熄灭不了他心中的熊熊烈火。
第四朝,李厨一如既往的被拒了。可既然都来了,顺道买点酒回府吧,二少爷也爱喝。
第五朝,李厨早早到了,还带上了自己做的早膳来。他认真思考过了,要打动姑娘家的心,还得要满满的诚意不是吗?好吧,沈小姐还是无动于衷,他明日要再接再厉。
第六朝,田力跟苏桥已与李厨打成一片,有吃的好说话嘛,三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李厨带来的早膳。果真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瞧瞧自己,何其聪明,李厨心里洋洋得意。
第七朝,李厨打听到,沈小姐已有好些日子没下厨做菜了。哎呦,他的好师傅是怎么了?得病了可不行呀,他这个未来徒弟真是既忧心又惆帐。
第八朝,李厨带了他的老伙计王总管来。王总管老是在府上叨叨嚷嚷,还跟大少爷打小报告,说自己总是偷懒溜出府不干活,他又怎知自己为了自家主子可是煞费苦心,鞠躬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