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猜远飞那日定是对沈姑娘发脾气了。”南逢煜说:“你想想,他可是连皇三公主也敢拒婚的人。”
杨远靖知晓他说的是何事。大概两年前,皇三公主适龄招婿,心仪他哥,皇上旁敲侧击问杨远飞意思,想要为两人指婚。不料他那雄赳赳的大哥直截了当跟皇帝言明,自己不知何日会战死在西凉之战上,不想拖累公主。皇上最后没了法,只得为皇三公主另择贤婿。
杨远靖从不过问他大哥的亲事,只要他寻得欢喜之人便好。可是他哥与南逢煜不同,一介武夫,不爱流连温柔乡,对女子亦毫无怜惜爱意之心,他现在还真担心杨大将军能不能娶到妻子了,该不会是光棍寡汉一辈子吧?
“哥再是不悦,亦不会对女子破口大骂的。”杨远靖损他:“再说了,你不是跟我哥同年吗?你关心关心自己好些吧,说不定我哥早早娶亲了,你还是独身一人。”
“杨二公子,此言差矣。”南逢煜道:“我若真娶妻了,那才是罪孽深重。你想想,到时该有多少姑娘为我伤心失落,茶饭不思啊。”
杨远靖直泛恶心,这货还真是作孽不知羞呀。
两人走着,快到杨府门前时,竟碰巧遇见杨大将军。
杨远飞下马走到杨远靖身旁,一连串的问:“为何走路回来?去何处了,怎仆从也不带?贺西呢?他没跟着吗?”
南逢煜扁嘴,“杨大将军,你还真啰嗦,杨二公子能有多娇贵?本世子我也是走路回来的,怎不见你关心关心?”
杨远飞哼他:“那这位娇贵的世子大人,麻烦你多走两步,我杨府就在眼前,也快到了。”
南逢煜白了他一眼:“就知你没良心,枉我几经劳累帮你二弟把酒扛回来。”
“是你的马扛的吧。”杨远飞没好气,又问杨远靖:“买酒怎不让王总管去?”
杨远靖说:“这酒外面可买不到,是沈家酒铺的酒。原来,这沈家酒铺是沈大人的家业。今日我俩还有干娘特意去沈府讨回来的。”
“沈大人?”杨远飞突然想起那日会审是沈因南亲审的,问道:“是沈因南?”
“正是驸马爷。”南逢煜插嘴道:“想不到吧,实在是没看出来,原来你小子还是有点侠义心肠,竟然这般好心把沈大人的二妹救了。”
“沈因南的二妹?”杨远飞越听越糊涂,“是谁呀?”
“你不认识沈姑娘吗?”杨远靖道:“她说那日在窄巷里,是你救下她与两个随从。”
杨远飞一听愣了愣,随即脑子又醒悟过来,原来她是沈因南的二妹。若那女子是沈因南的妹妹,那明意的举动就说得通了,难怪沈因南亲审这个案子,怕且也是这个原因。
杨远飞恍然大悟。
怪不得不许外传,原来是这个原因,那夜被掳走的竟是沈因南的妹妹。
可是她那一身简朴的打扮,还亲自到娇花楼这种地方去送酒。好吧,单凭这表像,他确实没想到她与沈因南是这层关系。
早前还以为沈因南背着明意,与她杨远飞一想到这里,当即羞红了脸。
杨远飞收敛不自在的神色,说:“我是帮过她们,可我并不知她是沈因南的二妹。”
“也对,你小子又怎会问人家姓甚名谁?被姑娘家说了一通,估摸早就恼羞成怒了。”南逢煜出言损他,惹得杨远飞回他一个大白眼。
“还亏得你胡猜沈大人与沈姑娘的关系,现在想起来倒觉得好笑。”
杨远飞无奈,想了想,试探道:“她没有说其他的吗?”
若是她或沈因南把当夜的事情全数说出来,南逢煜与杨远靖现在应在骂他才对,可现在他们两人神色如常,让他不好判断南逢煜与杨远靖到底知不知情。
“她没说其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