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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放进去。然而,两只岩燕却从洞中钻出来,抖抖身上的沙尘,飞回了荣坝。如此三番五次,岩燕仍然我行我素。石显不禁叹了口气,嘲笑起自我来。

    夜里,下了一场春雨,几声惊雷震得房屋颤抖,震得人们心惊胆颤。老人们说,这雷声亘古以来闻所未闻。

    石显早起,但见坝子里躺着数只死麻雀,上井上去挑水,沿途死雀随处可见。鸟雀为何一夜之间突然死去这么多?人们突然明白是被雷震死了。

    入冬飘大雪,瑞雪兆丰年,谁知却冻死了那么多动物植物。

    开春响惊雷,预兆好年成,岂知又震死了那么多飞禽鸟雀。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开春不久,县衙派人清查人口,丈量土地,实行保甲制度,在石镇建立保甲机构,加强地方治理,有利于朝廷劝课农桑,摊丁纳税。从此给石镇予以了新的含义,它不仅仅是一个集市,又是当地的经济文化中心。

    几声春雷,稀稀落落的几丝春雨过后,天气持续干旱数月,田里稀疏的禾苗黄恹恹的。麦叶上长出斑斑锈迹,慢慢的病枯而死,有些虽然长出麦穗,但麦穗呈黑色,不结籽。麦子颗粒无收,汗水白流,人们十分失望。

    大春,人们急切的盼望着下场插秧雨,可是天公不作美,就是滴雨不下。人们纷纷去庙里乞雨,龙王爷似乎尚在酣睡,就是不睁眼。眼看季节将过,人们无可奈何,只得在田里种些耐旱的作物,希望能有点收成。

    整年干旱,庄稼颗粒无收,逃荒要饭者随处可见,饿殍遍野。然而,石镇尚好,因为他们傍依清溪河,用河里的积水灌溉作物,收获些玉米,红薯之类的杂粮,勉强能度荒年。

    石显去香城廖家药铺购药,向父亲好友廖郎中请教,廖郎中明不是师暗为师,是他真正的授业恩师。石显办完事,匆匆忙忙往回赶。

    天气十分闷热,太阳火烧火燎。石显顶着烈日,翻山越岭来到望山坪,望山坪有一凉亭,亭边常有人买些茶水瓜果。由于灾年无收,也无人经营,但过往行人还是常在此歇脚。远远望去,一群人围在凉亭外,闹哄哄的。石显快步来到亭边,只见人们围着一位少女,七嘴八舌地议论。原来少女姓汪,家住香城南边的深山里,自幼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因灾年歉收,交不起地租,遭地痞恶霸欺负,被迫背井离乡。逃荒途中其母不幸染疾身亡,幸得好心人帮忙安葬。如今她只身一人,孤苦伶仃,祈求过往行人给些食物充饥。

    石显挤进人群,看着面黄肌瘦,萎靡不振的少女。想到幼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饱经风霜的日子,悯惜之心顿起,递过自带的烤红薯。少女一把抓过去顾不上剥皮,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别急,慢慢吃。“石显关切地说。

    “哎!这年月让人怎么过?造孽!”一位老者叹息道。

    “这日子自身都难熬,给人一口食等于救人一命,小伙子,好人有好报。”一位中年汉子说。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少女吃完,石显又取出盛水的皮囊递给她。她咕噜咕噜喝了一气,然后舔了舔嘴唇。回过神来,跪地叩头,连声说:“谢谢!谢谢!”

    石显赶忙扶起她,看着她凸起的两颊,凹陷的眼窝,心里酸楚连连。从包里取出了些盘缠给她,背起背篼一声不吭地走了。

    石显爬上山梁,回头一望,只见少女紧跟其后,他觉得奇怪,转而又想逃荒要饭,随便去哪里都一样。他顾不上理会,早已饥肠咕咕,带的干粮全都给她吃了,只有尽快赶回家。石显喝了两口水,加快了脚步。

    翻过山梁,过了河,少女仍像影子一样跟着。他走得快,少女就行得快,他走的慢,少女就慢悠悠地跟上。石显感到蹊跷,干脆在路旁坐下来,少女却不见了。

    石显挨黑才赶回家,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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