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严雪寒房中,三个叙礼坐定后,严雪寒问道:“贤侄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世伯无需多虑,小侄没事,前面只是睡了一时。”
严雪寒笑道:“没事就好,想来贤侄是最近连日奔波,可能有些过度劳累。那我也就不多说废话。方才之事老夫已听郑老弟详细说与我了,这会请贤侄过来是想问问,是否追上了那个偷袭你们的人。”
世无尘道:“世伯,那人倒是有些聪明,方才小侄将他追至城外,他便跑入了那片白杨林中,小侄见他进了树林,料想是再难将他追及,就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来了。”
严雪寒点头道:“以贤侄如今的轻功造诣,当今天下恐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了的,看来此人倒也是个绝顶高手。”
世无尘道:“也并非如此。如果不是他隐没于那片林中,小侄定能将他擒获。”说完便将追那黑衣人的详细经过,细细的讲给了二人,又将在来顺酒肆中发生的事情也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严雪寒听完后,沉思了一会,说道:“他既是黑布蒙面,又知道跑进那片白杨林中。必然是有备而来,而且对京兆府周边的环境也颇为了解。发了几枚暗器也未曾得手,就匆匆而去。依贤侄猜想,此人却是为何而来。”
世无尘想了想道:“方才独自一人在房中,小侄也细细的想了此事。但是想来想去,却是越想越乱,终究还是没想明白。”
严雪寒“哦”了一声,说道:“贤侄不妨将你心中所想说与我们,我三人在此琢磨一下,或许可以歪打正着,说不定还就摸清了此事头绪。”
“小侄想来,酒肆中偷袭我的那人,肯定不是为了任天行而来,若说是为了杀我,却也不会这般莽撞。而晚间那蒙面之人,据小侄猜测,也并非为了要杀那孩子。凭他的武功,绝不敢犯险前来杀我。所以小侄料想,这二人都不是为了杀人而来。至于他们为何要出手偷袭,小侄实是想不出来。”
严雪寒与郑常怀两人听他此话,都是满脸的惊诧之色,都愣了一时,严雪寒才问道:“依贤侄的意思是说,白日里在酒肆中偷袭你的人,与晚间暗算你与郑老弟的那蒙面人,原来并不是同一个人么?”
“正是,白日间那人,小侄虽不曾与他交手,但心里明白,那人的武功修为,必然是在我之上。而晚间那蒙面之人,却是不然,无论轻功掌力,皆都稍逊于小侄。故而小侄知道,两者并非是同一人。”世无尘极为肯定的说道。
严雪寒更觉疑惑的问道:“贤侄此话,老夫越发得不能理解了,既然未曾交手,贤侄怎生就知道白日里那人的武功能在你之上?”
“小侄到那酒肆时,已经过了用饭的时辰,在里面吃饭的人本就很少,二楼之中,那时却只有小侄一人,小侄又是面向楼梯,此人居然能不声不响的来到小侄身后,打出暗器,若非武功在我之上,小侄又如何能不察觉。”世无尘解释道。
严雪寒思附一时问道:“贤侄,你可曾想过这人是何身份?”
世无尘道:“这个小侄虽未曾想过,但应是魔教中人无疑。”
“这样如何,现下我们就从这人的身份着手,来慢慢的理一理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严雪寒提议道。
世无尘问道:“世伯,小侄与那人并未谋面,更是不曾交手过招,对他的样貌及武功路数没有一丝一毫的头绪,如何能猜出他是何人?”
“贤侄想是钻入牛角尖了,其实照着你先前所言,要想知道此人的身份应该不是很难。”严雪寒似是较有把握的言道。
世无尘疑惑的看着严雪寒问道:“世伯之意,小侄不甚明白。”
严雪寒笑道:“贤侄试想,当今武林,别的不说,单论这轻身功夫,在你之上者能有几人?”
世无尘低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