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若只说这身法轻功,风飘逸盖世绝伦,雪凌峰也不遑多让,他二人可谓是一时瑜亮,恐怕是难分高下。除此二人外,向心寺的戒怀大师,身法超绝自不必提。上清派的玉阳真人,也是快绝无比,向来对他二人,小侄心中颇为佩服。再剩下的,就属圣英门的前任门主林宇不凡,此人轻功也在小侄之上。除了这几个外,据小侄所知,普天之下,恐再没有能胜我之人。”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武林中历来就有一些身负绝技的奇人异士甘于平淡而隐姓埋名,不愿参与江湖纷争,所以单是以此而论倒也未必能够准确。”
严雪寒微微一笑,向世无尘分析道:“贤侄所言虽然在理,不过依老夫猜想,当世或许有一两位隐世高手,他们既然不愿出世,难道就会参与到魔教的阴谋当中?所以那些人我们不必考虑在内,只说我们所知之人。向心寺的戒怀大师与那上清派的玉阳真人,虽说武功超绝,但是向来就极少涉足江湖之事,风飘逸与雪凌峰又与贤侄称兄道弟,关系密切。剩下的那人,如今却是呼之欲出了。”
世无尘问道:“世伯所指的可是林宇不凡?”
严雪寒微笑道:“怕是除他之外,再无旁人。”
世无尘摇着头说道:“林宇不凡自去年与风飘逸一战之后,已失踪了一年之久,江湖中都传说此人已死。何况其虽任过魔教教主,但行事向来还算磊落,这等暗中偷袭于人的无耻勾当,他是不屑做的,因此小侄敢肯定决计不会是他。”说完一顿,突然想起一事,问郑常怀道:“请问郑镖头,那兰州离这京兆府能有多少路程?”
“若是官道的话,也要一千三百多里。”郑常怀不加思索的答道。
世无尘低头自言自语道:“一千三百多里,脚程若稍快些,也就是三日路程,这个细节怎么叫我给忽略了。”而后又沉思了片刻,眼中一亮,笑着向二人道:“我已知此人是谁,适才的话说的倒是重了一些,二位请稍待片刻。”说罢轻闭双目抬起头凝神听了一时,忽的开口说道:“世无尘的性命就在这里,白日间不曾被你取走,此时既然已经来了,如何不肯现身相见。”
严雪寒和郑常怀听他此话,都是不明所以,先是一片茫然的向他看了片刻,而后又仔仔细细的向周边环视一遭,并没有发觉有何异样,再看世无尘时,见他脸上一片期待之色,二人都是更为莫名其妙。
世无尘见他二人如此神情,说道:“世伯,郑镖头,我等此时切莫出声,今日酒肆里暗算我的那人,此刻就在这里。”说罢微微一笑,静静的等候不语。
严雪寒和郑常怀二人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不知他所说的这人是敌是友,为何会在这半夜三更之时藏身附近。又不好开口询问,也只能全神戒备,以待来人。倘若此人是敌非友,就欲协助世无尘合力将他拿下。
二人也静静的听了片刻,只觉得周围鸦雀无声,一片宁静。还想着世无尘是装腔作势,故作神秘。严雪寒正要开口询问时,却听得门外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淡淡的说道:“晚辈风飘逸,应世无尘大哥相约到此,特来拜会严总镖头,深夜搅扰来的鲁莽,还望诸位能予见谅。”
严雪寒听得此话,心中真是又惊又喜,喜的是,风飘逸竟真的如世无尘所言,现下已如约而来。惊的是,他三人在此,却未能发觉此人居然一直就在附近。自己习武数十年,内家修为也能算得深厚,此刻又是静寂无声之夜,竟不能发觉一丝一毫。他人已到了门前,却并未发出任何声响。这个风飘逸的轻功竟然可以这般高绝,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郑常怀也是惊奇莫名,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在这异常宁静的情况之下,有人来到这房门之前,自己并未听到一丝声响,将近五十多年来也是从所未遇,更何况这时屋中在场的并非只有自己一人。
严雪寒赶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