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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又嫌外头虫鸣声太闹,折腾了一下午没有消停,晚膳时分草草吃了几口,便嚷嚷着困了要睡觉,把所有人赶了出去,吴嬷嬷和听雪不敢离开,守在门外。

    “小姐平日里行事也如此?”吴嬷嬷问。

    “是,只是今日格外”听雪尴尬答。

    房内,玉幼清偷偷贴在门上听外头的动静,听雪和嬷嬷交谈声音低,隐隐约约听清些许字,只是猜不到在说些什么,左不过是论些她的话。她轻轻叹息,瞧着天光犹亮,思忖着入夜后该往何处去寻,有些事,她必须亲自证实。

    春寒料峭,子夜里仍未停下的风呜呜刮过屋檐,廊下铃声清脆,掩了些微细碎的声音。

    玉幼清穿着自己的白衬衫c牛仔裤和跑鞋,她出走时箱子里塞得都是平日里她穿得多的衣裳,大多宽松性感,古代服饰又大多不便于行,她只得挑了这件仅仅是领口袖口稍显宽松的白衬衫,只是未曾考虑夜里更醒目。她正贴墙而行,玉府乃政治世家,府里自然不似武官府守卫森严,只前院入后院处把手两个守卫,其余各院自有各房奴仆守夜。

    她凭着记忆向当初关押她的暗房寻去,瑟瑟冷风过,冻得她一个哆嗦,不由停下跺了跺脚。

    “咦?”她轻轻出声,脚下石板似乎中空?玉府鞋靴大多缎面底,踩着温软舒适,此时被她一双带跟跑鞋一跺,声音立时显得不一样。她低着头细细分辨了这块石板,转而又跺了跺另一块,又回来跺了跺脚下这块,确然中空。她四面瞧瞧,倒也无人,旁的一座假山石恰好躲藏。她算好后路,才慢慢趴倒在地,细细嗅了嗅那块中空的石板,明显的,入鼻的泥土腥味淡上许多,谨慎起见,她又四处嗅了嗅其余石板,才终于确信这些石板下有猫腻。

    只是她不懂机关,也不曾仔细接触过网文和古装剧,倒是想起金庸老先生几部名著里描述过一些场景,她借着微弱的月光四下环顾许久,此处四面不靠,花花草草也实属不大可能,只身侧一座假山石倒有些奇怪。她上前胡乱摸了一气,真叫她碰到不知何处,“咔哒”轻轻一声响,石板果真慢慢移开。

    玉幼清毫不设防的走过去,蹲着朝地下一片漆黑瞅了瞅,想了想,从头上取下一支钗子,慢慢摸着爬下去,将钗子卡在开口处,费力的将石板又推上,没了月华,地下伸手不见五指,与传说中终日燃灯的地底密道截然不同。她皱皱鼻子,嗅到一丝水汽,两侧石壁冰凉,她摸着石壁慢慢下行,不防最后一道石阶极高,她一脚踏空,扑通一声重重踩地险些摔倒。

    “谁!”黑暗中一声惊叫,似乎有什么细碎的声音被掩盖忽略。

    玉幼清有所防备,仍是被这一声破音的惊叫吓得心颤,“拥蕊?”她试探性的轻声唤。

    仅容两人过的地道内,渐渐起了喘息和摩擦,玉幼清听得惊心,极度黑暗与极度安静的环境里,人的恐惧和想象往往会被无限放大,玉幼清寻着急促的呼吸声走去,“拥蕊,是我,别怕,告诉我你在哪儿?”她声色柔软,在黝黑地道内传出好远好远。

    喘息与摩擦声戛然而止,黑暗地道重回真空般死寂。玉幼清只听得到自己此刻显得尤其粗重的呼吸,鼻尖水腥气里杂夹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她忽然也有些怕,突觉这地道阴冷潮湿,无尽的黑暗中似乎随时都可能扑出什么,一着扼紧她咽喉,也将她吞噬其中。

    玉幼清吞了一口口水,“咕咚”一声竟吓着了她自己,她一手拍着胸脯一手捏着耳垂,口中碎碎念叨着“不怕不怕”,她摸索着继续向前,尽量放轻放缓自己的声音,对着黑暗继续安抚:“拥蕊?拥蕊,告诉我你在哪里?拥蕊,你别怕,我来带你出去,拥蕊?”

    前方角落里,忽然传来一丝细微的抽泣声,玉幼清立即加快脚步过去,摸索着将蹲在角落的拥蕊用力搂进怀里,轻轻拍着背柔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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