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一边做兼职了,真难为你了。”
芷风向田浩文说:“没事浩文叔叔。最重要是可以照顾好妈妈,让妈妈不再为我的学费操心。”
田筱川抓紧时间教育妹妹:“妹头,听见了没?看芷风多懂事!”
筱竹脆脆地说:“哟,芷风在哥哥眼里,就像澄舒阿姨在爸爸眼里一样,都是十全十美的!我怎么学啊?”
田浩文与田筱川父子全俩少有的默契,一起齐声斥道:“妹头别乱说!”
筱竹惊咋一声笑:“呀!我不说了。不过爸爸如此喜欢澄舒阿姨,哥哥又这般喜爱芷风,惨了!伦理学上不是那么合理”
田浩文父子又少有的合拍:“妹头!”
筱竹古灵精怪地眨眼吐吐灵巧的小舌头一路欢天喜地嘻嘻哈哈拉着芷风跑去了,筱川追在后面,迸发的脆笑随着三个青春灵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蒋澄舒这时候才迎着朝阳静静地走出来,倚在阳光下的门廊,目送三个年轻人一路而去,恢复了慈祥的微笑。
田浩文看着这个互相守望了十几年的女人,也笑了。
朝阳之下,澄舒初醒的朦胧之美,不经世事的内心极致地温柔c细致c娴静,像初秋和煦的光渗透缕缕暖意。
子女已经青梅竹马地长大了,并且感情越见浓厚,而田浩文和蒋澄舒之间,是十年仿若一日。
目极处,三个年轻人踩着凤鸣园后巷因为年欠失修高低不一而哐哐碰响的麻石板,在巷子尽头一转身,便融进了外面热闹繁华的大世界。
巷子尽头,当雀跃一消失,便仅又余下被遗忘的幽静
时光仿佛又停滞了。
田浩文看着阳光里白得耀眼,蒋澄舒有种玲珑的剔透感,不无感慨地说:“芷风长得越来越象你了。跟从前的你,简直是一模一样。”
澄舒恬静中带点苦涩地一笑:“希望,芷风比我幸运,比我幸福。”
田浩文说:“会的,筱川这么疼爱芷风。”
澄舒看着浩文,真心道:“谢谢。那浩文你呢?”
“我怎么了?”
“上交了这么多份关于凤鸣园的研究报告都毫无结果,还不死心还不放弃吗?”
浩文看似轻描淡写地回应:“重修凤鸣园,恢复她的旧貌,是我毕生的理想!别人不懂,我可深深懂得,她的珍贵”
蒋澄舒看着田浩文满是感恩,眼里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田浩文却是深情地看着蒋澄舒眼:“岂会轻言放弃?何况,因为凤鸣园,这些年,我也把这座城市所有遗存的古建筑,也研究也个遍,发表的书籍,足够晚年的时候,聊作安慰了。”
蒋澄舒笑了,阳光下,她纯粹得像个前世的符号!看似简单却蕴含丰富。
田浩文像沉迷古建筑一样,深深地沉迷着这个女子。
看着阳光下高大c清濯c皮肤黝黑的田浩文,澄舒不无感慨:“我觉得,你好像已经慢慢地,比我更加和凤鸣园融为一体了。”
“那你呢?等了二十年,一样不肯心息。”田浩文大胆地尝试着:“他,不会回来的了。”
“他会回来的,一定会的。他是凤鸣园的主人!”澄舒因为药物过度,原本要激动的情绪却愣成了呆滞。田浩文太了解她了,他知道她此刻,头脑是清晰的,所以才专门把日常不敢说的话,说出来。
“他一定会回来,他说过会回来跟我一起看‘秋色黄昏’!一起等‘海市蜃楼’。”
田浩文叹息一声:“澄舒,这是名城,这里没有气候条件形成海市蜃楼的。”“有的!我亲眼见过了!”蒋澄舒无比坚定。
“也许,会不会是你曾经的一个幻觉。”
“不会!我当年,是跟他一起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