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姐姐给你赐名展云,怎么样?就像这凌虚山一样,云海空溟,变幻无穷。”潭月把另一个煎饼咬了一口,醉醺了眼,径直交给了飞鹰。
飞鹰拿在了手里,感觉难以言喻的滋味,“吃吧总感觉难以下咽,不吃吧等于拒绝她的亲密。”犹豫之间,潭月正牵着小展的手,屏住了笑,瞄了一眼飞鹰。
“小展,我们去茶馆坐坐,好好叙叙旧如何?”飞鹰听着感觉好笑,才多大点儿功夫,你们就姐弟情深了?
小展嘴里大快朵颐,很快就把煎饼果子吞入肚中,顺带把沾了煎饼味道的手往嘴里撮了撮,仍意犹未尽,回头笑吟吟地对飞鹰道,“叔叔,你怎么不吃啊。姐姐这么香,心这么甜,不吃你可亏大了呀。”说完还眨了眨眼。
飞鹰呆在了原地,本不想让潭月的笑意得逞,但听了小展的话,心为之一动,准备咽下去。
“先生,你不吃就送我吃吧。丢在地上怪可惜的。”一个老伯垂白的胡须,头发蓬蒿般散乱,蹲在一处墙角,穿着破而老旧的棉絮准备迎过来,额头沟壑纵横,眼角黑黝黝,眼神里装着无可名状的沧桑和急迫。
飞鹰朝潭月抛了个媚眼儿,急忙吃了一口,把剩下地塞在老伯手上,也径直把马拴了,和潭月坐在了一桌上,上面已摆好了茶水。
小展凑上前,神秘兮兮地说,“刚才这老伯,可不是一般人,一次一年轻人拉着牛车从南门出来,突然失控,这老伯单手把牛角给稳住,化险为夷。”
“是吗?小展,你认识这老伯。看来真是世上奇人多,真人不露相呀。”飞鹰言语之间有些不屑。潭月也望了望那全身脏兮兮的老伯,露出怜悯之色。
那老伯斜眼看了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仍自蹲在一角落里。
“姐姐,我还告诉你一件事。”小展说罢,凑到潭月耳边,兴奋地说些什么。
这个江湖奇人,大多数时候扮作乞丐,并不引人注意。小展说的是,有一次南门来了几个西域的人,头上扎着厚厚的头巾,在茶楼里喝茶不付钱就想走,被老伯一把拦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吃了茶不付钱就走?”
一个粗壮的汉子,留着浓密的汗须,攒紧了拳头,暴怒着不知说些什么。另一个年轻人,金丝卷发,鹰钩碧眼,装束很有风度,却露出鄙夷的神色,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显然是在骂人。
老伯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一坨牛屎,已经干瘪的像个黑乌的草帽落在地上。老伯嗤笑了几声,看看他们,又顺手指了指,就兀自走开了。
后面几个西域人看到有人侮辱自己,于是一齐铁拳向前,眼看就要碰到老伯后背。
说时迟,那时快,老伯一个侧身挪步,顺势飞身几脚,几个人都齐齐倒向马坨牛屎。旁边的人一阵哄笑。
等这几人起身,再寻那老伯,早已不见踪影。几人再整理衣裳,发现钱袋子都不见了。
到了第二天,茶店老板说起,昨晚突然天上掉下钱袋,刚好是损失的茶钱。
潭月一边听着,一边给飞鹰和自己倒满了茶水,自己径直喝了一杯,又把倒给飞鹰的一齐喝了,然后再素手纤指斟满了一杯,一样是屏住笑意,简单地说道,“请吃茶。”
飞鹰心里五味杂陈,仍是拉不下脸面。本来只打算歇歇脚而已,哪知会惹出这般事情,被一小丫头欺负。
“姐姐请你吃茶呢,大哥哥”,小展用很纯的眼神望着他,言语坚定而不可转寰,把小手放在了桌上准备端茶喝。
飞鹰不知,自从上次墨子庄园偶遇以来,两人已多日不见,这让潭月多添了不少相思之苦,可惜飞鹰只听神剑提了一句,也没多心。
飞鹰压住怒火,眼前的美人儿不就是魂牵梦绕的韩露吗?怎么突然这副性情,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