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猜得不错,墨子后来不仅知道青龙是间谍,更是在日后把他训练成了双料间谍。飞鹰一边允诺,一边用眼神从青龙的面部扫过,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不一会儿,神剑深情专注而凝重,取来了钜子门的木牌,用红布所盖。神剑端着托盘,窈窕的身段配合这婀娜的动作甚是好看。
“飞鹰,你站到我后面来。”墨子咳了一声,把飞鹰定定的眼神给拽了出来。神物面前不容一丝一毫的亵渎。飞鹰不再想入非非,只好挪身到墨子后面。
“师傅,仪式要严格进行吗?”神剑说罢,把一装有点刺和覆香的布袋子从腰间拿了出来。
青龙暗暗心惊,早就听说入钜子门需要后背上刺青,看这架势,千真万确。于是,用手抚着胸口,慢吞吞道,“钜子在上,弟子初入钜子门,心生感激,涕零不尽,不过,我这”
“天色已晚,仪式从简吧,把神木放在石桌上。”墨子打断了他的话,脸色沉静,似乎要吐出一丝可惜来。
神剑听着钜子的话点点头,把神木轻轻置于石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石桌上面。飞鹰觉得这青龙既然拜入钜子门,又对入门礼有所抵触,心里露出一丝鄙夷。
“青龙,我虽与你无冤无仇,刚才失手伤了你,也是你的造化。你们人多势众,胆敢在庄园里肆意穿行,竟跑到这儿横生事端,如若你行事端正,倒也算是男子汉大丈夫,只是这点苦都受不了,你”墨子摆了摆右手中指,示意飞鹰不要要激怒下去。青龙冷峻的脸挤出一丝微笑,但是分明有怒火射向飞鹰。
“青龙,你过来。今日你既拜入我门下,当行入门礼。”墨子咳了几声,并露出一丝微笑,用缓和地语气压抑着一触即发的僵硬气氛。
青龙恶狠狠地抚了一下胸口,将之前的令牌交给神剑,发誓道,“从此不再有青龙令客。自此归入钜子门,必将结草衔环,知恩图报。”
说罢,青龙整了整衣襟,伏拜于地,并言道,“墨子在上,过往前尘如梦。之前多行不义,今日我已洗心革面,钜子门隆恩深厚,请收下晚辈。”
“青龙,你既归入我门下,当听我号令,遵我门规,万事须依计而行,不可擅作主张。今后青龙之名将荡然无存,赐名申原如何?”
青龙拜谢。神剑知道,墨子一生造诣,不过是为天下疾苦奔劳,为民伸愿。飞鹰也在一旁细细揣摩这两字的用意。
“神剑,可以揭幕了。”神剑将红布取了下来。飞鹰定眼一瞧,心头不禁微微一震。
只见托盘内有一支黑色木雕的犀牛,神情愤然,尖牙咧嘴,傲睨四周,尾巴斜摆,栩栩如生。旁边树一玉剑,木犀牛就像守护神一样昂然屹立在这一玉剑旁边。
“申原,此是钜子门的神物木犀牛,每个入门者按照惯例,都需供奉钱币百铢,以作祈福。”
钜子门为何供奉木犀牛为神物,这里有一段缘故,连神剑这些亲近之人都不曾知。
据传,墨子一次在堰塞谷中拜访公孙般回来途中,遭遇仇家围攻,不幸身负重伤,险遭不测,幸遇一神人放出一灰犀牛冲散人群,将他救了出来。
墨子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受伤后被扶起并伏于牛背上,旁边一人的背上发出玉剑的光芒像是在不断地唤醒他。此神人是千古名医扁鹊,墨子有幸在危难之际被扁鹊救起。
彼时,扁鹊年方八十,鹤发童颜,出游常乘一犀牛,仿老子出函谷关之行,四处诊治杂症,医术精湛,已远胜一般医家之上,墨子的剑伤不在话下。
墨子盯着木犀牛,眼睛有点湿润,竟对其深深作揖,深色凝重地颂道,“神明有道,天地昭昭。墨子不才,敢奉君意。坤中至刚,申于发木。致民疾苦,至死不渝。惟吾祈福,应在众门。”
神剑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