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伏拜于地,齐声道,“惟吾祈福,应在众门。”飞鹰只是在一旁拱手致意,未作他想。
申原不知此牛有何神明和寓意,二话不说,从背囊里取出一个裹得厚实的纱巾交给神剑。神剑用剑划了一下,嗞的一声,纱巾里露出十金。
神剑收了这十金,用狐疑的目光注视了申原几秒。飞鹰也一样,如何外出办事要在身上背上重金,此人定是间谍无疑。
“好。很好。申原,入我门下者,后背须点刺并覆香。今日你伤势严重,可半月后礼记。”墨子好像一点也不怀疑申原这一异常之举。
飞鹰想对墨子说些什么,但也觉得此刻不是时机,遂对墨子作揖道,“墨子,关夫子还未醒,我看还是送他回家吧。”
正说着,闵仁和子让被捆绑着送到了浴风阁。两人挣脱不开,一路只顾嚷嚷,“为什么绑我,我是神剑请来的客人。为什么绑我?”
只见墨子的另一弟子冉辰半跪在地,“钜子,发现两个奸细,闯入我庄园刺探情报,今已解到,现听候发落。”
神剑笑了笑,“这两个小厮是本庄宾客的仆人,快放了他们吧。”
“墨子,这”,飞鹰望向墨子,请求墨子发话。
“我和这位飞鹰大哥是兄弟,我们不是奸细,墨子在上,请您大人大量,放了我们。我和闵仁只是头一遭在这诺大的庄园里闲逛,好奇而已。”说话的正是子让,危急之下倒是没有那么紧张,言语之中有一股磊落之气,倏地跪下言道。
墨子笑了笑,眼前的这位小厮身形单薄,眉宇之间如明月朗照清风,不卑不亢,倒不像关术的仆人,没有他的温孺气,却多了几分耿直和聪慧。
此时,闵仁躲在子让后面,有点畏缩不前,眼神里惊惧一片,分明把墨子他们也当成了坏人,只是嘟哝道,“我们不是窃贼,我们是清白的,不要杀杀我们。”
“冉辰,放了他们。今日新收一门徒,快扶他到偏房休息。”冉辰给子让和闵仁两人松了绑,带着申原退了出去。
“神剑,钜子门言而有信,取一百金交给飞鹰,让关术他们去吧。”墨子毫不迟疑地对神剑说道。
神剑应声道,“喏”,而后作了个请神的手势,端走了木牌。飞鹰拜谢。
正在此时,关术悠悠地醒了过来,全然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闵仁和子让都喜出望外,把关术扶了起来。子让欢喜道,“夫子,墨子大人已吩咐神剑去取百金,我们这次发财了呀。”
关术愣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妥,一改往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口吻,起身对墨子作揖道,“今日赛马之事全在飞鹰英雄。君子不夺人所爱,况主仆之情犹在,飞鹰和紫须都已难以割舍。请夫子示下,留下另外两匹马,赏飞鹰二十金如何?”
飞鹰知道,关术还有一层意思,拒纳百金可以和墨子以示亲近,日后还可以继续讨教剑术和学问。
“夫子此话不错。悬赏百金原有购马之意。既如此,赏二十金与你主仆二人,你的马你原路带回。”
不一会儿,神剑回来了。墨子取出二十金交与关术。关术一行人拜谢而去。
临行前,神剑把飞鹰拉到了一边,眼里透着些神秘,学着潭月的样子,含情脉脉道,“我姐有东西给你。”说着,将一个吊着紫色线缀的大红同心结交给了飞鹰。
此同心结取连理线,贯双针,素缕表示纯洁,而针谐音同贞。战国时有地位人家的女子,如果看上某位公子,依惯例以此作为信物,并不避讳后来的所谓礼教。
飞鹰看着神剑,居然双颊泛起了桃花,如若不知她是女儿身,飞鹰真不知该如何理解这表情。
“别看我,看我姐留的字。”,神剑有点不好意思,撇过脸去,心里却像小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