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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们新婚还未满月的时侯,大约是齐王氏嫁到齐家第二十七天时。从傍晚开始,雨一直哗哗哗地下个不停,万岁河的水开始猛涨,齐王氏不知什么原因,吃完晚饭后,她就感到一点隐隐的担扰。

    七天前,他们家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与丈夫选烈好像很熟,选烈称道士为师父。道士到的那天晚上,选烈和道士关在书房里,俩人神神密密地谈了一整夜,笫二天天未亮,道士就走了。道士走后,丈夫就显得心神不宁,整天神思恍惚,丢三拉四,像掉了魂一样。

    吃完晚饭,齐王氏正准备收拾碗筷。“你歇会,我来收吧。”选烈快步走来,用强劲的胳膊搂住了齐王氏的腰。齐王氏感到十分惊诧,平时横草不拈竖草不拿的丈夫今天居然要帮她洗碗,这太反常了。她抬头向丈夫望去,丈夫的眼中布满血丝,一双眼晴无限爱恋地注视着她,可是当她紧盯着他的眼神的时候,他却突然把眼神移开。一丝疑云飘来,怎么啦?自从选烈将绣球从高高的狮子台上向她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英俊的汉子。这个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硬汉,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难道他有什么心事?齐王氏想到了那个道士。于是问道:“选烈,要你洗么子碗啦!快去歇着。”“还是我来洗吧!”丈夫把齐王氏扶到椅子上坐好,把一堆碗筷收进了厨房。望着丈夫的背影,齐王氏心中越发不安。

    结婚二十多天来,她把一个少女的纯真,少妇的狂热全身心地给了自已的丈夫,可是她却隐隐感到丈夫的心却没有全部放在她的身上。每次和丈夫在一起的时候,有几次她都感到了丈夫的心不在焉。甚至还有几次半夜醒来,她发现枕边空空,起身去找,丈夫居然站在门前朝万岁河上的木桥发呆。丈夫好像在等着什么人,什么人呢?齐王氏以一个女人的敏感,感觉到丈夫一定是在等什么,对,肯定是一个女人,难道丈丈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

    昨天来的一个道士,打消了她的疑虑。通过丈夫看见他时候的神情,那欣喜若狂的兴奋表情,她明白丈夫在外面并没有女人,丈夫等待的人就是这个道士。她看見这个道士拿出了一个腰牌,很庄重地递给丈夫,丈夫用双手接过了这个腰牌,道士弯腰的时侯,她看见道士腰中也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腰牌。

    道士第二天匆匆而去,今天丈夫的反常莫非与这个道士有关?收拾完碗筷,她问丈夫:“选烈呀,这个道士是个什么人,他来搞么子地?”丈夫告诉她道:“他是我以前学艺时拜的师父,从青城山云游到这里来看看我的。”“那他给你的腰牌又是搞么子的咧?”选烈见她问到腰牌大吃一惊:“么子腰牌?”他装作不知地问道:“你么子时侯看见他给我腰牌?”“我到书房给你们倒茶,在房门口看见的。”“你肯定看花眼打,那有么子鬼牌呀!”丈夫一再否认,越发加重了齐王氏的怀疑。她一把抱住丈夫的身子,浑身发抖,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哭道:“选烈呀!你该没背着我做么子见不得人的事吧!”丈夫见状,一下子把齐王氏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说:“你放心,我么子都没做。”选烈边说边把齐王氏拦腰一把抱着向房中走去。

    这个夜晚,整个齐家河岭在风雨中颤抖,万水河的水快漫过木桥了,不知谁家的狗在风雨中狂吠。丈夫选公搂着齐王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热。不知折腾了多久,齐王氏精疲力尽,心满意足地枕着丈夫的手臂睡着了。一觉醒来,她发现丈夫已不知去向。七个月后,丈夫被人送回时,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义亥,义亥,你个死砍脑壳的,还不回来吃饭!”亥婶在万岁河边扯着喉咙喊亥叔回去吃饭,一下打断了亥叔的叙说。我正听到兴头上,说:“亥叔,快说,我曾爷爷为什么要出走,他到那里去了,又是为么子死的,我太想知道了,您老讲完了去吃饭好吗?”亥叔讲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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