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楚越怔了一下,摇头:“不叫,我累得很。”
曜景目露寒光,面色陡一狰狞,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乖——”
楚越继续摇头:“不叫,我没兴致。”
曜景的声音更低,也更咬牙切齿:“乖——”
楚越露出为难之色:“叫了又没好处”
曜景放下玉盘,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刚把系带松开,滢澈光彩竟已流衍出锦囊口。
曜景随意将囊中之物倾了一些在掌心。拇指头大的玉珠,浑圆剔透,鲜翠欲滴,昏暗的刑室都被牵出圈圈流转光晕。以楚越的鉴赏能力,自然看得出,那每一颗玉珠都是无价之宝。
曜景诚恳道:“你叫一声,我给你一颗。”
楚越盯着曜景的手心,观看片刻,缓声道:“世人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但归根结底,其实就分两类,一类贪财,一类好色。偏偏,我就不属于前者。”
她直视曜景的眼,清眸中火星闪烁:“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不?”
曜景沉默地于她对视,眸中不辨情绪,随着她眼底的热度一再升高,曜景终于收起玉珠锦囊,直起身体,后退几步,伫立在十字架前。
然后,曜景玉白的手指伸向自己腰间,开始沉默又娴熟地解衣带。衣带落地之后,开始脱外衣。
楚越欣然点头赞赏:“不错,很公平。你脱一件我叫一声。”
刑室外面驻守的侍卫,被轰然炸响的一声惨呼吓得头皮发麻。他们绝对不是胆小的人,但那声惨呼,就像将人的脏腑心肺烧红捣烂再生生扯出肚腹,才能激发的嚎叫,绝非惨绝人寰能形容。
鞭刑而已,就算那受刑的人看上去弱不禁风,也不至于如此惨烈。
那守门的二人交换一下眼色,很快就了然。
严师出高徒,他们的阁主大人,对新收的徒弟,凡事从严处理,以起到下马威的功效。
紧随其后,又是接二连三的惨叫,让人怀疑刑室里的鞭刑早已升级,那些骇人听闻的刑具已轮番上阵。不过师父管教徒弟,旁人不好说什么。怒火上来,超过最初指定的刑罚尺度,全随他去吧。
刑室里,曜景的上半身已精光。楚越对着那白璧无瑕的躯体,看得心旷神怡,宠辱皆忘。
楚越微微一扬下巴,作为指示。曜景点头领会,又开始褪下长裤。
看着健美修长的双腿逐渐展露,楚越咽口水的咕嘟声满室回荡。
曜景浑身上下只余一条短裤,直起身,任每一块优美无匹的肌肉一览无余,懒洋洋道:“又不是没看过,有必要这么急不可耐?”
说着,突然又一弯腰,从落地的外衣中翻找,最终拾起一只小瓷瓶,握在手心走向楚越。
楚越皱眉问:“什么东西?”
曜景一掀瓶盖,立刻一股血腥味冲出,熏得楚越眼泪汪汪:“拿走拿走,恶心死了,我要吐了!”
但曜景不容分说,开始将那小瓶里的鲜血往楚越的衣衫c脖颈处倾倒,连脸上也不放过。
楚越痛苦不堪地呻吟:“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真的要吐了”
布置妥当,曜景后退几步,观察自己的成果,最终甚为满意地点点头,弯腰开始拾地上的衣服。
但那动作骤然一顿,便似被冻结住,再也移动不了半分。
寂静中,突然响起楚越的抽泣声,凄凄切切,如怨如慕,痛彻心扉。
曜景起身抬头,面色有几分惶然,问:“你怎么了?”
楚越悲伤地摇头:“你对我不好?”
曜景问:“我怎么对你不好?”
楚越啜泣得更凄楚:“你在那广和殿中故意为难我,侮辱我,还对我出手,刺伤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