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董卓将权利下放,他办起事来就方便多了。不像前一任太守,屁大点事都要请示,还要盖太守印玺。他这个主簿,简直成了摆设。
刘志道:“大人请放心,卑职必定竭尽全力,治理好陇西。”
第二天,张奂要离开陇西郡了,董卓前往送行。
说真的,他真舍不得,从穿越到现在,一直是张奂在帮他,临走前还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给他今后的前途,铺了一条宽敞的大道。
如果不是张奂,兴许他奋斗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对他来说,张奂不仅是靠山,也是个很好的老师。
“仲颍,临走前,我还有些事要叮嘱你。”
“老将军请说,末将听着。”董卓神色恭敬,就像个学生。
张奂道:“段颎此人,是有些不近情义,也有点霸道,但他打仗很有办法,你可以跟他学学。毕竟以后都要在一起共事嘛,没必要把关系弄的那么僵。”
“是。”
打量了眼董卓,张奂眉头紧皱:“怎么,你似乎不以为然?”
董卓犹豫了下,道:“是。末将的确有不同的想法。段颎中郎将再怎么不近情义、霸道,我都可以忍,但有一点,是我绝对不能忍的,那就是插手我军中的事。”
“说到打仗,或许末将真的不如他,但天下会打仗的,也不止是他。为什么非得跟他学呢?”
张奂道:“你说的是徐荣吧?”
“老将军明鉴,我正准备将徐荣调来陇西。”
张奂道:“徐荣是西平郡郡尉,又是朝廷任命的,怕没那么容易被调走。”
“老将军放心,我会有办法的。”
张奂叹道:“好吧,反正我要离开陇西郡了,对段颎和徐荣的事,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自己琢磨着处理吧,我只希望在大战起时,你们能同仇敌慨,不要误了正事。”
“是,这是肯定的。”
顿了顿,张奂道:“还有件事我昨天跟段颎谈起,将陇西军中,原本属于陇西郡的郡兵,以及其他郡县的士兵,都遣送回去,但他当场拒绝了,说陇西军属于中央军主力,是抗击羌人的主要力量,不能分散。我看他是铁了心了,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募兵吧,没必要跟他撕破脸皮。真要捅到京城,你也讨不得好。”
“是。”
这个问题董卓早想过,他现在虽然职位很高,权利也大,但在朝中没有靠山,而段颎与十常侍亲近,如果真把他逼急了,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该让的时候还得让,不就几千郡县兵吗,给了段颎又何妨,反正可以招募的。
叮嘱完,张奂乘坐马车离开。
董卓在后面跟了数里,最终打道回府。
此时,他的心情非常的复杂,按理说,职位高了,权势大了,应该高兴,可失去了张奂这个保护伞,总感觉心里空闹闹的。
“大人,您怎么了?”董卓坐在郡守府的大堂上,主簿刘志问道。
“没怎么,我让你办的事,你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这是您要的,关于太守职权的章程。”刘志递过来两封竹简。
董卓打开一看,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好,太守可以任命各级官吏,包括郡县兵将领,上至郡尉,下至伍长。”
“不对啊,我记得西平郡的郡尉徐荣,是属地方官吏,那为什么他说,是由朝廷任命的呢?”
刘志拱手道:“回大人,对一些比较重要的郡县,的确有这种情况。”
董卓合上竹简,问道:“那你先说说,我作为护羌校尉、兼任陇西郡太守,能调动哪些军队,任命哪些官员?”
刘志道:“凡是朝廷直接任命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