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大一块金砖砸在自己头上,直接从军司马,成了统帅大军的护羌校尉,还并领陇西郡太守。
这要是在汉灵帝时期,就算买下这两个官爵,也要花费好几十万钱,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
张奂一直在考验董卓,如今也算功德圆满。
第二天晌午,中郎将段颎到了军营,与张奂交接兵权。
他和中郎将张奂、度辽将军皇甫规,并称为凉州三明,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在这件事情上,段颎表示非常的抱歉。
但他不知道,是张奂动用了一切关系,才将陇西军兵权交到他手上的。
“纪明,这是朝廷新晋封的护羌校尉董卓,董仲颍,也是新上任的陇西郡太守。你们以后要常在一起共事了,都认识下吧。”
帐中,张奂将董卓拉倒近前,向段颎介绍道。
董卓长拘了一礼,把姿态放的很低,拱手说道:“后学晚辈董卓,拜见段颎中郎将。”
“不必多礼。”
段颎道:“我早就听说了,朝廷要新晋封一个护羌校尉,还不到十五岁,让我着实吃惊啊;我朝十五岁做官的不是没有,但持节的护羌校尉,却还是头一个,可见张奂中郎将对你,是极为看重啊。”
“是。如果没有老将军的提携,末将断不会有今日。”
段颎开门见山的说道:“虽然是持节的护羌校尉,但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今后羌人族叛乱,由我陇西军出战,至于你的护羌校尉营、边郡屯兵、义从兵、及陇西郡郡兵,就不用插手了。你毕竟刚上任,作战经验不足,还需多加磨练。”
听到这话,董卓心里不爽了。
他昨天仔细研究了下东汉时期护羌校尉的地位和权利,还有军队构成、职责等。总的来说,他现在是西凉最有实权的将军。
在靠近羌人的郡县,有两万多驻军。
可以组建护羌校尉营,义从兵,总计不下十万人。
而护羌校尉的职责,除了屯田、亲近归顺的羌人以外,还要负责镇压反叛的羌人。
至于段颎的陇西军,说好听点是中央军,说不好听点,只是临时组建起来的一支新军,且只是配合护羌校尉的军队作战。
现在可好,反过来了,辅助军队竟然变成了主力。
段颎明显是要宣示主权,为今后统帅大军迎战羌人,埋下伏笔。
“你们才刚见面,就要把关系闹的这么僵吗?”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董将军。”段颎微笑着道。
董卓道:“好,段中郎将言之有理。我董卓新上任,的确没资格统帅大军作战。从今以后,如果有羌人族叛乱,就劳烦陇西军的兄弟了。但有件事,我也要说在前面。如果陇西军战不过羌人,需要援兵时,我希望能提前告诉我,别越级调兵作战。当然,您也不可能调动我麾下的军队,因为我会传下命令,非见持节令符,不得出兵。”
段颎脸色难看。
张奂立时打着哈哈:“玩笑之词、玩笑之词。”
“纪明,我明日就要走了,你不陪我喝两樽?这也许就是我们喝的最后一顿酒了。”张奂岔开了话题。
段颎回过神,应道:“好,我陪你喝。”
董卓向张奂告辞,带着李傕、郭汜,离开了军营。
一路上,李傕和郭汜都非常的高兴,还沉侵在董卓被封为护羌校尉、陇西郡太守的事情上;这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你们在笑什么啊,有那么好笑吗?”行走在街上,董卓回过头问道。
郭汜道:“将军,我们还未向您道喜呢。”
“道喜就不必了,你们以后好好做事,好处少不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