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不是,对着妾,鼓两回了。”
萧令明闻言一愣,忍不住上前捏她脸颊,发笑不止:“孤就说你诈痴佯呆,果真如是。”簌簌再度嗅到太子身上衣香,自觉凑近欲贴于其间相寻,不意萧令明忽又松开她,低声警告道:
“你做什么?”
因少女离得极近,萧令明惊觉已生,他一语说完,笑意虽未敛尽,目中却再无笑意,簌簌并不察太子情绪忽变,只往后退了退,心底乱跳,讷讷道:“没,没做什么。”
阁内有片刻静寂,萧令明见她如受惊吓,一时竟呆住,仍如孩童般的神情,心底微叹,复又说道:“方才你可是在唱歌?孤听闻是从你这传出去的。”
簌簌身子发僵,闷闷应了一声,萧令明笑道:“阳春如画,犁地的老伯怎么就闪了腰,那猫狗又为何要跑到青纱帐里叫?”
簌簌抬目惊奇地看向太子,十分诧异:“殿下听见了?”
“正是,所以过来请教,这是西凉的民谣么?孤在想,难道在说农耕?可又不像。”萧令明往榻边坐下,适逢宫人捧茶过来,遂持盏略饮了两口。
因说到相熟之事,簌簌复拾热情笑答道:“春日一到,自然就要犁地,青纱帐里不止猫狗,什么都往里钻,有时落了一群野鸟,须拿石头才能赶走它们。”
萧令明笑着颔首:“一犁膏雨,农夫乘时,孤倒难能想的出那场景,劝课农桑乃社稷根本,青龙三十六年大约也就是此时,京畿大旱,孤随陛下行雩祭之礼,彼时便想着不知那供养国朝的黎庶于田间忙作,到底是何景象,今日听你提及,孤又想起此事来了。”
“那有什么好看的,累都要累死了,若是家中有牛还好些,若是没有,便等好生受着罢。”簌簌照例撇了撇嘴,似是对太子所言不屑一顾,萧令明听她言语,思忖有时,笑问道:
“你在家中不习诗书,这些事倒摸得清楚。孤有些好奇,将军既是儒将,掌上明珠怎尽作乡间俚语?”
簌簌忙胡乱应道:“妾愚笨学不会”说罢往案边走去,将一卷书递与萧令明,抿了抿发,正欲启口,忽又腼腆几分,自己也不知缘由,只浅笑看向太子道:
“妾近日背了许多诗文,殿下可以考一考妾。”
萧令明接过书卷,微微一笑:“是么?你这是在讨好孤?倒难为你了,毕竟你对此,一无根基,二无兴趣,临时学的那一星半点,远不足以应付孤,孤的喜好,想必你的父亲交待得一清二楚罢?”
簌簌一时不知该如何应话,她确是为他而学,因殿下喜欢,她似乎便应当去做,她实不知祖父所谓当善待殿下到底有何途径,唯有日夜背书习字,似可令殿下欢喜,簌簌此刻辨不出他是喜非喜,揉了揉鼻子,尚在苦思如何回话,萧令明已在评估她半日后,淡淡开口:
“你跪下,孤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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