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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心底不知是何滋味,遂先入阁道:

    “你进来,孤有话问你。”

    簌簌听得他语气似又耐烦,别过脸看看教习宫人,那略年长的宫人满目鼓励,簌簌方起身跟了进来。

    因朱窗大开,有日影落在屏风,凤尾便一飒一飒晃映其上,萧令明微作打量,见她此处布置仍如最初,不过帐子上缀了花球,他撩衣而坐,示意她走上前来:

    “离孤近些。”

    簌簌便往前又挪几步,却久不闻萧令明言语,不禁抬头去看:他目光越过自己,投向窗外一处,目中沉沉,眉宇轻蹙,不知在看些什么,又在想些什么,簌簌小声唤他:“殿下?”

    “嗯”萧令明竟即刻应了,随即调转回目光,“你近日学了什么,说给孤听听。”他手中把玩纸鸢,似笑非笑看着簌簌。

    少女便顶着摇摇欲坠的花钿,一板一眼答道:“殿下吩咐的,妾都学了。”

    萧令明一笑,扬手便将纸鸢掷向她怀中,簌簌反应极为敏捷,不偏不倚接住抱稳,却看愣了太子一瞬,旋又笑道:“你学得好啊,孤险些被它砸头。倘孤破了相”说着忽记起两年前同阿蛮的一桩旧事,便随手端起案上一盏茶遮袖饮了,入口一片凉意,遂复又放下,看向簌簌道:

    “孤来你这里,连杯热茶也讨不到,你这是忌恨上孤了?去,你亲自给孤奉茶。”

    “哎!”簌簌忙忙应了声,转身便走,萧令明被她这声“哎”惹得短促笑出一声,疑心她这是酒栈里跑堂伙计么?

    他相候无聊,无意见长案上放有两册书,信步走上前去,翻了一翻,不过一本《诗》同一本乐府,正是他所布置功课,一旁漆匣则放了一沓所习大字,萧令明随意挑出两张,垂目上下扫掠,略觉惊诧,翻至底层,是前人原帖。

    簌簌奉茶而来,毕恭毕敬举至与双眉齐平递与太子:“请殿下用茶。”萧令明接过,遮袖再饮时抬眸瞥见簌簌定定望着自己,哼笑一声:“是不是近日学了举案齐眉的典故?”簌簌摇头,以示不清,却道:“殿下喝茶时也好看,殿下的手”说着忽耳根红透,想起教习者所谓“宜静而庄”语,便咬唇噤口。

    萧令明见她一下拘束至此,轻咳两声,将茶放下,漫声肃然道:“知道谨守言行是好事,孤不管你过往,如今在东宫绝不惯得你放肆,”他忽起身,虽是看向四下,却距她极近,低声说,“别害怕,眼下就你我两人,倒无须这般拘谨。”

    他温热气息直朝面上拂来,簌簌嗅到那股不知名目清香,心头突然跳得极快,不由微微攥了攥衣角,探头见太子朝书案走去,心中纳罕,很快他折返回来坐定,手中多了两本书。

    “会背几首了?”萧令明问道,“倘你用心听话,能背上几首,今日的事孤不再罚你。”

    簌簌闻言连连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来。

    “一首?”萧令明皱眉,不想簌簌鼓着两腮摇了摇头:“不是,殿下,妾已经能背一百首了。”

    萧令明这方仔细辨她神情,道:“天资愚笨些孤不会计较,倘言而不实,可是罪加一等。”

    簌簌便指着他手中《诗》说:“前一百首妾真的会了,殿下不信的话,妾这就背给殿下听。”说着不等萧令明发话,自顾脆生生背诵起来,萧令明听她果真流利,一气不歇,待她背了几十首下去,便扬手制止了,笑道:

    “孺子可教,你记性不坏,只是背了这半晌,可知自己背的都是什么?”

    簌簌偏头苦想,神情可爱可怜至极,犹如被夫子难倒的学生,萧令明无声一笑,已道:“你心性未收,学得虽快,缺的则是根基,不过一知半解倒也无妨,你又不拿它来考功名,罢了,今日的事,就此了结。孤让你读书,不过是想让你静心养性。”

    “殿下,人的心,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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