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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贵为了求得一门技艺,风雨无阻,来到了李家河,刚一进门就撞见了周云雀,周云雀以为是讨饭的叫花子,先是下得吃了一惊,王长贵摘掉了斗笠,周云雀一看见是王长贵第一个感觉是,大事不好,她想姐夫如此狼狈不堪,这么大的风雨,身上淋的像个落汤鸡,泥巴两腿,赤着脚就像进稻地似的,脚上的泥巴显得像鸭子的爪子,感觉身体还有点颤抖,前后衣襟下面的水滴答滴答的流在泥土里,脸颊上不知是水还是汉臭味带有一股酸腥的味道,眉头下的眼睛可能是被雨水渗入,两眼鲜红,流露出从来未有过的犀利。周云雀心里忐忑不安的急忙问王长贵说:“姐夫,你来啦!”
王长贵感觉周云雀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心想她姐不在了就不认我了,他顿时的脸色就阴沉下来,不过问我就得回答才对,他这时急忙回答说:“雨太大了,一路上雨就没停。”
这时他感觉周云雀的心情有点放松,连忙说:“你给我拿个盆子,我洗一下。”
周云雀看一下,赶紧回屋取来盆子,再舀些水,端到王长贵跟前说:“赶紧洗洗。”
周云雀看着王长贵洗手洗脸不急不慢地样子,心里想:看来没有太紧要的事,可能是下雨没事来看他的儿女来了。然后她安慰自己,不要紧,不要紧。这时他看着王长贵洗完了脸接着说:“姐夫,我给你找点衣服你换一下。”
王长贵想:不换吧,这个样子,换吧,不知还有没有衣服,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他接着给周云雀说:“那你看有没有衣服。”周云雀说:“你等等,我给你找去。”
这时屋里的文祥和文燕听见父亲的声音,在屋里喊:“爹爹!爹爹!”
王长贵急忙回答:“哎!哎!甭喊啦!”
王长贵进了屋,文燕赶紧从炕上溜下来,抱住了王长贵的腿,王长贵先是想躲也没躲急,文燕感觉冰冷的水,从头上流到脸上,先是尴尬的愣住了,然后感觉心里的喜悦,这时她又咯!咯!咯!的笑起来了,顿时屋子里充满了团圆的欢笑声。周云雀拿来了两件李录林的旧衣服,对王长贵说:“把衣服换了吧。”
王长贵拿着衣服走到草棚里蹑手蹑脚的换了衣服,王长贵看着睡熟的李善存老汉沉静的面容心想:秋收以后可能是老汉累了,没有歇好,老汉真不容易。这时不知是什么原因李善存老汉还是在熟睡中被惊醒了,李善存一看见王长贵说:“你咋来啦,这么大的雨。”
王长贵接着说:“姨夫,您上次说让我学做挂面,我今天来想拜师学艺,您看行不行?”
李善存踌藷片刻说:“那天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人常说,男过三十不学艺,这不是说想学就能学。你现在也种十几亩地,够吃就行了,就别废这事了,本身这是个苦差事,全靠三九天晚上干活,能受了这个罪吗?要学你就想好,这可不能半途而废。”
王长贵听李善存老汉这么一说,心里想:啥事还不是人干的,三十不学艺,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他想着给李善存说:“姨夫,您看我现在的家春燕她妈也不在了,五个娃这么小,一冬天闲着也是闲着,您知道我又闲不住,闲着心慌,借我现在身体还好,我要给孩子们多干点,不怕别人说啥,我都要把这手艺学成,昨天晚上我也翻来覆去想了半夜,我还得抓紧时间干些活,我不能白白浪费时间,你放心,我不会砸了你的牌子的,我学会了以后还要给文祥,文瑞,富来,富田他们教,您看还有啥要求的尽管说,我都答应。”
李善存听了王长贵诚恳的肺腑之言说的也有道理,再者看在孩子们听话的面上,他恳切的对王长贵说:“不说别的任何要求,今儿我把话放在这里,第一你必须学会不能半途而废,第二这是和粮食打交道,不能浪费粮食,要珍惜粮食,要敬“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