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礼拜心情如同在泥泞中跋涉一般,好不容易熬到周末,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放松放松了。没想到晚上又管不住自己,熬夜玩游戏。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来。睁开眼,双眼干涩,刺痛,同时发现整个房间充斥着灰色,我以为是特大雾霾爆发了涌入了室内。我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脸色可真难看呐,白得没有血色。我打开电脑,桌面的成了黑白,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得了类似于色盲的眼疾。
此后,视界里全是苍灰色,整个世界暗淡无光。我想这大概是心理原因导致的吧,恋爱这么多次,折腾了多次,最终没有和任何人走到一起,成功率为零,是百分之一百的失败。那么说明我不适合谈恋爱,那就别恋爱了,别想这些烦恼了吧,少受些刺激,说不定眼睛就会好转。
此后便没什么心思画画,色彩变成了素描,干脆甩开画笔和颜料,只在电脑前忙活了起来。
终于,我感觉这种日子实在无聊了,色盲也不见好转,我想是不是自己得了怪病,不久后会死,那干脆在死亡之前堕落一番吧。于是与开奔驰的同学阿辉见了面,准备和他过一夜,体验一把有钱人的生活。
他跟我见面后,总是踢腿,撇腿,在我面前晃悠着他的一双鞋。
“马岩岩,你觉得我这双金鞋怎么样?”
“不就是双灰色的鞋吗?”
“妈哎,这双鞋我可花了六千块,金光闪闪,亮瞎你狗眼,你居然说是灰鞋,你是不是得了色盲了?”
“可能是吧!”
他先是带着我去南边徐家汇,说是“考察”博彩业,说白了就是去赌博。他满脸放光,手气好,赢了四千块钱。我没有赌,分不出红黑花色来,也分不出色波。
他随后用这笔钱去了夜市大排档吃饭,之后驾车去浦东召小姐。他跟那店里的小姐很熟,花名倒背如流。他去专门调戏那些不爱说话、沉默寡言的女孩,说他有个绝技,能在街上分辨出隐藏在人群里的小姐。我不同,就算和她们面对面,我都没觉得她们就是小姐。
我没有找小姐,她们满脸都是灰色,尤其是嘴唇,还是黑灰色,像是中了毒一般。我对她们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
“岩,你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对这些美女都没兴趣?”
“前些日子加班过度了,”我撒谎说,“以后补补身子。在这里有烟抽就好。”
“刚三十就不行了,”他说着摇了摇头。
阿辉去玩小姐,我坐在暖和的角落里看电视。
他玩完小姐之后,又说手气会更好,于是继续去赌博。这次换了个地方,去闹哄哄嘈杂的地下赌场,也就是开在地下室的赌场。里面乌烟瘴气,空气极度浑浊,像是有人在抽鸦片似的。腐朽不堪。他这次运气并不好,输了三千多块。赌博完了他又觉得该放松放松了,于是再去旁边洗浴,洗浴完了继续赌。天亮了返家。折腾了一晚上。
我回到家,牙关紧咬,身体抽搐着,全身乏力,盗汗,发臆症。我认为自己以后还是老实点,身板不硬,过不了这种可怕的生活。
上班时,由于分辨不出颜色,总是会出现各种差错。
主管看了看我说:“哎,马岩岩,你作品的颜色怎么一点都不搭配,你是不是得了色盲了?”
“也许吧。”
“赶紧去医院吧。”
没有逼迫我还不知道拖延到什么时候去。我去了医院,医生用仪器照了照我的眼珠子后说:“你这问题比较罕见。眼睛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太疲劳了,建议多休息,还有,我给你推荐一款好的眼药水,一定能对眼病有帮助。这款药水只有我们医院有,别处的不要去买,不要嫌贵……”
我有时会想:是不是自己做了坏事,龌龊事导致遭此厄运呢,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