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得等上很久,自己毕竟还算年轻,伤口愈合得很快,只要两边的皮肉一对上,几天就结了痂可以拆线了。
我请小艾周六吃晚饭,她爽快的答应了。我们周六下午一点就见面了,很准时。她穿着一件米色的大衣,精致小巧的皮鞋,拎着一只浅色的小包。冬日的阳光里,她的皮肤白皙红润,乌润的头发垂下几缕,如同仕女图中的美女。
我们一起逛街,逛画廊,还带她去福州路看书。傍晚,我请她到人民广场附近的餐厅吃饭,花了五百块,菜没几样,就是贵。吃饭时,我把自己的画在手机里展示给她看,她认为我画的很漂亮,以后会成为艺术家。她对我的抽象画还有《孤独》系列都表示了肯定,还临时布置了个任务,让我给她画像,从手机里发了张照片给我,让我照着画。
我对她十分的满意和喜爱,本来想有所发展的,不过她也知道我约她的目的,说她家里下了死命令,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身体不太好,不准她嫁到ah芜湖以外的地方,嫁到外地的后果可能是不认她这个女儿,让她在sh呆个两三年后回去。她表示可以和我做朋友,并能以兄妹相称。我只得收心。无奈的感叹一声,感情之路,可怕的周而复始。
我感情总是“在路上”,调整一下,再出发吧。
小艾谈不成,也懒得给她画像了,我赶紧回头去找鲁焰。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两人之间的抵触情绪也已经消除。我想弄点零食鲜花上门,哄哄她,争取继续与她颠鸾倒凤,云雨,并设法说服她取消掉每次一千块的“结婚基金”。
信息发给她,她不回复,电话也不接,俨然变成了信息黑洞,这也没关系,我亲自登门拜访,重新复合。
周日,我前往鲁焰家。乘地铁,穿过了半座城市。
在离鲁焰家不远的花店门口,我想交往这么久还没给她送过花呢,这东西讨女人喜欢,也算是对人家的一点尊重。我进到花店里。店里有三十块钱一束的杂花,还有五十一束的玫瑰。我认为不要买一束花,太费钱,一朵意思意思下就行了。我问店主玫瑰一朵多少钱,她说五块。
买好花,出了花店。走在街上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虚伪可憎,拎着花就像是拎着脏物的贼一样。
来到她的小区后,打电话依旧不接,按下楼门铃也没人应答。我索性坐在她楼门口的园子里等她。手上这朵娇弱的玫瑰就要断气似的。我努力的呵护着它,让它完成使命。这时,我突然见到了远处有两个身影,鲁焰和个男的走到了一起,勾肩搭背,举止亲昵。我偷偷的跟了上去,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欲!我手里的花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似乎整个世界都在给自己玩阴谋,我陡然十分的恼火跟气愤。
我哆哆嗦嗦,嘴里直骂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大欲屡次打听她,就知道他没怀好意,心生邪念,这女人也耐不住一毫秒的寂寞,我不答应跟她结婚她就这么快换人,跟别人跑了,真是冷酷!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他们进了楼,重重的合上了门。
我赶紧摸出手机打电话质问大欲,当手机捏在手里的时候,我脑子里产生了分裂:一方面认为自己没什么存在感,遭到背叛,嘲弄,十分丢人,怂恿自己赶紧骂她们,去敲门纠缠去大闹一场;另一方面,理性思维站了出来,认为我没丢人,跟鲁焰分手是我先提出的,如果再去纠缠,就相当于把主动权让给她了,甩人的反成了被甩者。反正自己动机不纯,不想和她结婚,交往下去还被她讹诈钱,说不定还得挨刀,我也预想过他俩会在一起,只当是甩了个包袱而已,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啊!再来,三个人搅在一起实在是太难看,鲁焰似乎接受了他,她难以回心转意,我咬牙让自己大度宽容一些,做了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