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住处接近越是兴奋,每一条血管都通畅无比。上楼梯时,仿佛台阶底下装有弹簧,几步便蹦上了楼。
我希望在我离开的时间里她没有像表妹那样翻我的电脑,搜索历史记录,找到网络下载路径。她来这里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乌七八糟的东西很容易翻找出来。我回来发现她依旧在看《快乐大本营》,跟着主持人嘻嘻哈哈。我想她应该没有表妹心计深,便安心了。
“我画的画怎么样?”我指着墙上的油画得意的问道。
“看不懂。你的画能卖出去吗?”
“能,小的值套房子,大的值套别墅。”
“真能吹,不过画家死了画才值钱,哈哈。”她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了句:“马岩岩,你别误会,我不是诅你死。”
“如果我有个女人,死了画再值钱也没关系,都留给她。”
这句话说完,我还对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感到佩服,她或许就会被我哪句话打动,再趁热打铁,抱住她,吻她,彻底将她征服。
“画这么多画,平时累不累?”她问道。
“跟你说吧,我以前有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整个天空都是灰色的,仿佛得了色盲,我还去眼科医院检查了一番,医生用仪器对着眼珠子照来照去,给的结论是——很正常。他让我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少玩电脑。后来,我也觉得挺无聊的,就画画,重拾起我大学时的爱好。本来画画是最需要色彩的,可我不管了,色彩当成素描画,画着画着,世界有了色彩,越来越生动,越来越丰富。渐渐的,人的整个状态都调整过来了,生活充满了激情跟期待,最后,抑郁症和眼病便自愈了。”
我胡编道,希望这么个故事能吸引她。
“是吗?画画居然有这个功效,还好我没有色盲,还好我也不抑郁,所以我也不用画画。”
我知道她不仅不抑郁,还有些热情过剩。
“如果你想画画我可以教你。”
“行!不过我可没钱交学费。”
“那倒不用。”
我将零食铺满了桌子,让她开吃,她打开了一小包巧克力。
身体未动,邪念先行。我心里开始盘算着怎样把她留下来,怎样去抱住她,再将嘴贴到她肥厚的嘴唇上去接吻,然后在这张“吱吱呀呀”的旧床上共度春宵。
“你这里之前住过女人?”她问道。
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的心细,“你怎么知道的?”
“洗手间里有洗面奶,护发素卸妆油这些女性用品。”
“哦,这是表妹,不,亲妹妹留下的。”
“别骗我了,前女友的就是前女友的,还表妹,亲妹妹,话都说不利索,你以为这是演电视剧吗?哈哈,你们分手很久了吗?怎么还留有她的东西。”
“真是我妹妹的。”
“行吧,马岩岩,我还没问你,你的牙齿怎么了?漏风不,”她说完大笑了起来。
“攀岩摔的,”我赶紧撒谎说,“朋友邀请我,我太胖又没有经验,唉,说出来真是丢人。”
“是在虹口那家吗?”
“差不多吧。”
“是不是屋顶吊着只塑料大鲸鱼的那家,我朋友就在那边上班,我准备去办一张健身卡。”
“不错。”
我一点都不想跟她扯太远,免得露馅。我接着说,
“唉,这年头,做点运动都有风险。”
“没关系的,这不很正常嘛,男人就是要多动动,你跟我一样,要多步行。”
“以后跟你一起去远足。”
“可以啊。”
我边说边开了啤酒,递给了她,她摆摆手,说自己不喝酒,她不喝就我喝,我喝着着苦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