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以为工作不知道要耗上多久时,一家位于杨浦的公司给了面试电话。
我前去面试。在一幢高耸的写字楼里找到这家公司。公司不大,面试官是设计主管,姓邱,是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女人。她个子不高,大方脸,方得就像是个相框,涂着口红,低胸,袒露着婴儿屁屁般的白嫩胸脯。
有人会说仅凭那两大乳就会让我神魂颠倒,说实话,由于脑海满是污秽,折腾过度,我的思维有些迟钝,我当时被她胸口的一处吸引了,邱主管胸口上有颗豆大外鼓出的黑痣。我告诉她应该用激光切掉,免得以后变异。
刚说完我觉得自己有些冒犯他人了,她却不太介意。
我在极小的会客室里朝公司张望,总觉得公司太迷你了,满打满座差不多只是二三十个人的样子,有的座位上只有台显示屏幕,为的是把公司装得满一点。
邱主管敏感,像是看出我的疑虑,说公司是有实业支撑的,她嘴里的实业就是地产商。我脑子里出现了个景象,就是那些地产商,暴发户,穿着西服配上运动鞋,用运泥灰的小推车,推来一扎扎“耳光红”砖头似的钞票,堆在公司的门口,对里面的人呵斥道:“拿去玩吧!拿去砌墙吧,想干嘛就干嘛!”
邱主管说公司的负责人倪总是个相当厉害的女人,公司以后会大步向前发展,成为行业领头羊什么的。
我发现公司的行政、主管、财务,管理啥的,多为女人,包括那个未谋面的倪总,估计她是个更年期的女人,而员工几乎全是男的,男女比例比较平衡。公司吵吵闹闹,氛围轻松。主管还说公司按照劳动局规定来安排作息。这公司看来不是血汗工厂,而且还有红粉福利,如此优厚的环境,我可能会在这里产生一段美好的姻缘!
经过简单测试后公司将我招收了进去,顺风顺水。
在公司里,我遇到了和我同在上家公司呆过的一位同事——耀,他现在是我的组长。他长着一张饼脸,留着短发,发际线后退的严重。当然,我不记得他了,他说只去里面待过两天,觉得不合适赶紧离开了。
我当年在那里仰仗着自己资历较老,耀武扬威不会把任何新来的放到眼里。如今,我归于他的团队。即使整个调转了过来,也说明我们有缘,半个熟人,我认为一切简直太完美了。
上了几天班之后,觉得挺辛苦。劳动局规定作废,天天得加班,这些不说,屁股上的廉价椅子让人十分难受,窄小还不稳当,模具仿佛就是按照儿童屁股制定的。空调为省电断断续续,使得环境闷热恶劣。廉价货和这些省电措施让人隐隐觉得公司不是穷就是抠。
我觉得自己跟组长耀有些距离。他说话很尖刻,不时的对我冷嘲热讽,挖苦我胖,手机不好,玩的游戏不如他多,对工作的见解没有他透彻。他布置起任务来呼来唤去的,时不时的会让人不快。我猜测一部分是因为他是管理人员,另外,可能就是自己的个性吧。
耀是公司刚成立时加入的,认为是权威、元老,加之之前没有做过管理,有些优越感也正常。不过,组里另外一位同事阿黎却积极呼应他,助长了这种氛围。他比耀年纪大,圆滑世故,总会找机会给他拍马屁,说耀的水平高,有见解,耀讽刺别人的时候他也跟着附和两句。让人觉得连芝麻绿豆大的小公司组长都要依附,格调太低,职场的生态也不是太正常。我不是爱搭理他们,当然也没明确反感,但在他们眼里,不迎合拍马,不去躬身顺从就是在排斥,异类,这样自然就会有隔阂。
我作为新人,自然要低调隐忍。人生的漫长低潮期让我既失落无奈,也懂得了些人情世故。我得表面上对他表示遵从,他讽刺我我不去理会他,减少不必要的纠葛和矛盾,追求工作的顺畅,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都说中国人顺而不从,“顺”是不愿与权威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