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硬碰硬,“不从”是有个人的小算盘。我知道自己不是在之前舒适的环境了,凡事都要积极些,脾气、缺点收敛些。好的性格就有好的前程。上家老板弃我除了甩包袱,更大缘由是我自己的缺点很多,所以我才看在两千块赔偿金上便见好就收。对于自身来说,不同的环境也是体验不同公司文化和学习机会,也是磨砺的机会。
不过我有底线,我能忍,但让我去溜须拍马,那是绝对不可能。我可是自诩为艺术家呢,不需给任何人溜须。
当然,耀也有“闪耀”的一面。在我眼里,他就是个铁人,跟很多在大上海打拼的人一样,早到、晚归,短暂的午休也不去休息,只知道在干活。吃饭就是随便扒几口塑料盒子包好的快餐。嚼饭都不忘拨弄几下电脑,吃完了继续干。他在为项目赶工,他口口声声说倪总催得急,自己责任重大。
他对自己的要求高,对别人的要求更高,总是提要求,他会说是倪总不满意,倪总眼光很高,很专业。
傍晚下班后,耀匆匆吃完饭继续加班,加班到了夜深,组里人离开了,他还会留下继续工作。我走掉都显得有些早。他们常对我说,等倪总回来了可能就要加班到很晚了,去厕所的次数都会有限制,撒泡尿都要打报告。也不知道倪总是不是跟杨飞菲那样,是个恶狠狠霸蛮的肥黑矮母夜叉。我的心情又从期待变得悲观。
晚归坐地铁时,手机屏刺眼,我索性看书,掏出本凯鲁亚克的小说《在路上》,这是网上推荐所谓:“人一生必看之书”。讲的是群迷茫的青年驾着车,流窜式旅行的故事。人的一生路途漫漫,无论定居、漂泊,奋斗、懈怠,都只是一个过程,各种经历的组合,都是“在路上”,都是时间、空间里的浪子。这本书仅凭书名就成了我精神的寄托。看看书或许能充实一下,人总不能钱包空空,头脑也空空。
这天,我见到了公司的掌舵者,出差归来的ceo倪总,她叫倪娜。她的出场是未见人先闻声,声音锵锵入耳,凭声音就知道年轻、精神、不是简单人物。
当她进来后,只要望向她,她的脸会把人的眼睛牢牢粘住。她符合美女的一切标准,二十来岁,小鹅蛋脸,黑发直鼻大眼睛,柳叶眉沿着眉弓骨长着,目光犀利,合着的红唇像是一瓣玫瑰,美艳中兼顾男人的英朗,是个买好瓜子矿泉水,准备好小板凳之后坐着认真意淫一番的女人。
我心里却陡然有了忧伤,这么漂亮,这么迷人,这么难,还不如是个母夜叉,别让人有念想。
当她进入公司的一刹那就开始做指示,除了对项目提出的要求外,还要安排座位,空调开多少度,垃圾桶数量和摆放位置等芝麻粒大的小事,让人感觉公司一丝一毫全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对这个女人有些好奇,想对她更多了解,但却不好去打听。从耀的只言片语里告诉我说她家庭好、有背景、名门大户。耀的口气总是带着膜拜,带着敬畏和爱慕,仿佛就是描述护佑自己的女神一样。耀还不时提到她是单身。这么年轻就能开公司,注定不简单。我虽然也挺爱慕她的容颜,但不敢想象今年会和她有什么缘分,差别太远了,如果用房子的尺寸来衡量的话,我现在挣的钱在上海连一平米都买不起,自己卖身为奴也就值个几米几尺,且不带装修。臆淫到了一定高度就因为缺氧严寒戛然而止了,再舍命深入就有些败坏品德,就有点以后别混臆淫圈的意味。
臆淫圈分为两大派别: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爱在一定现实状态范围之内臆淫,比较俗气直接,比如让自己有钱有钱更有钱,每晚都可睡漂亮的电影明星;浪漫主义则天马行空,以“幸福”,“美好生活”,“永恒”为目标。通常希望自己是个隐藏在凡世间的公主王子,获得了完美的爱情,与爱人相伴相守,哪天心情愉悦时天降花瓣雨,乘着古老的尖角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