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点比二点,净胜为零。”
“该死的!!!”
气急败坏的奇拉·祖尔萨宁甩开手中的剑,从弥斯的身上站起来,稍有些趔趄地向后退了两步,一起一伏地喘着大气。
而弥斯则对她报以自信的笑容。
“我想知道这样不是很不妙吗?!”
艾思不禁攥起了小拳头。
“净胜点数为零,不就意味着哥哥还是落后一点吗?!下一回合已经是最后一个回合,判定‘追杀’已经不可能了,而且有效命中点数只有一点啊!!必须要击中关键部位,才能获得胜利,这难道不是相当被动吗?!为什么那笨蛋还笑得出来啊?!”
“笑又不是罪过,”丹希大人转过身来,朝他笑了笑,“那是一种气魄。”
“可”
“而且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单凭着这股‘势’,他已经必胜无疑了。”
“什么?‘势’?凭借那种虚无的东西要怎么赢?”
“‘势’可不是什么虚无的东西哦。”
丹希大人只是嗤笑了一声,便没有多作解释。
“依我个人的愚见,”但热心的加布还是为艾思作了说明,尽管他也不算什么剑术高手,但基于有同为格斗技的摔跤技术,他还是看出了门道,“这三个回合来祖尔萨宁小姐已经不能再从弥斯这里获取任何点数了。哪怕弥斯一直处于落后的境地,但他对于祖尔萨宁小姐的进攻已经能够尽数化解,而祖尔萨宁小姐的体力也快要消磨殆尽亦或者,已然消磨殆尽了。这种个人状态的变化也息息相关地反映在了战局上,由此所形成的趋势,大致便是大人所说的‘势’了吧?”
“呀,虽然不知道你在瞎扯什么玩意儿嘛,就是这么回事。”
“”
“咳咳,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这种小事情不用在意!”
丹希大人连忙转移了话题。
弥斯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斑驳地布满了伤痕。自额边流下来的那注血流缓缓淌下,触及了他的嘴边。
他抬起手,轻轻拭过自己裂开的眼角,几抹血渍便留在了冰冷的铁手套上。他看着那些血迹,用看着代表勇敢的勋章一样的眼神看着那些血迹,然后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伴着粗重的呼吸,雾气在他的嘴边久久不能散去。
他掂了掂手中的剑,它仿佛已经变成了之前的两倍重。即便是以他的体力,经历了这样一番激战,他的肌肉也酸痛难忍——更不要说他的膝盖仍在隐隐作痛。
但如果自己是这样,那么奇拉的状况只会更糟糕。
“最后一个回合了。”他重新握紧了剑,对奇拉说,“我告诉过你,我会赢的。”
“你真的觉得你有本事从我这里拿到两点?!!”
说出来的词句已然断断续续,奇拉还是朝他咆哮道,一手顺势提剑过头。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两步,奇拉要刺中弥斯的脑袋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即便事已至此,弥斯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之前的四个回合里,他从来没有奢求过能击中奇拉·祖尔萨宁的关键部位。在剑术水平的巨大差距下,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但弥斯没有动弹。他只是伫立在原地,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奇拉——
她的剑锋垂了下去。
仅凭一只手的力量,她已经没办法控制好手中的这把手半剑了;她的肌肉疲软难支,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法使上力气。
于是她用上了另一只手,高举过头作“顶势”。
然而她的动作也已经完全变了样,甚至在剑刃向后扬起的那一刻,她几乎失去了平衡,呈现出向后倒去的趋势。不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勉强得以站稳脚跟,但这样的她已经完全无法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