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便敛容低眉,齐齐抱拳:“萧世子。”
长安:“……”
好整以暇的漫步走近,随便几句应付了他们,萧逸笑眯眯:“真是有缘,又再见了。”
长安忍了忍,“呸”了一口:“你故意的?”
“我才没那么无聊!”萧逸鄙夷:“只不过瞧见朱雀大道上有两个侍卫在聊天。巡夜的都是四人一组,等闲不会分离,所以我猜,八成是有两个要来西市,另外的不乐意,故此候在外面。”
深感丢人的揉揉脸,长安冷冰冰道:“所以你就来看热闹?”
“我便那么闲?”
双臂环胸哼了声,萧逸望天:“且不说夜晚独身不安全,你毕竟是吐过血的伤患,我还干不出丢下你一个扭头就走那种没风度的事。”
将他的话意转了几圈,长安一笑:“关心我?”
“……顺路而已。”
“是不是终于发觉了我的美貌,就此垂涎,念念不忘?”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嘿,我早知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转眼便到了陆记。
这次是真要分别了。
随手脱下外衣给他,长安点头:“多谢了。”
默默的接过搭在臂上,萧逸想了想:“日后管住你的嘴。”
“嗯。”
“休要多管闲事。”
“嗯。”
“不要自诩身负神通,瞧不起平凡世人,散漫高傲,惹人厌恶。”
“……嗯。”
“还有……”
“你没完了是不是?”长安打个呵欠:“行了,少在这假惺惺,赶紧回吧。”
萧逸抿抿唇,走开两步,忽又顿住:“日后如果有麻烦,你可以说自己曾是镇南王府世子的座上宾。”
长安“噗”的一笑,伸手指指自己鼻尖儿:“你看我像?人家会信?”
“说不定呢!”萧逸应得煞有介事:“反正都是骗,没准儿就被你唬住了。”
长安哈哈大笑着进门,萧逸见此也摇头离去,渐行渐远,终于消失无踪。
夜色寂寂,二人就此分道扬镳。
——
三日后。
中元节那夜筋疲力竭,萧逸原本欲清闲半月,孰料只隔几天,镇南王府便来了位颇为尊贵的女客。
刑部尚书崔瑾之的夫人,卢氏。
佩玉高热后,白侧妃的心绪起伏波澜。开始时,她紧捂着这消息,生怕崔家听说后觉得她不好生养,寻个由头退了亲事;之后,萧逸突然许以侧妃之位,心花怒放下她决定与崔家一刀两断,便故意散出佩玉重病的消息,极力夸大渲染,等着崔家主动来退亲;而现在……
萧逸临时反悔,白若楠这几日正愁得头疼,哪想崔家竟主动上了门。
而且,瞅这笑呵呵的模样,好似不像退婚。
心底忐忑难安,白若楠面上却依然镇定,微笑的掩面打趣作羞愧状:“卢姐姐要来也不知会声,瞧我这陋室,来不及整理,望请担待。”
“无妨。”卢氏微微一笑,仍旧是世家大妇的端肃风范,可仿佛却多了什么:“我是来看佩玉的,听说她病了,可有痊愈?”
“没问题,康健得很!”白若楠赶忙接口,生怕她觉得外甥女虚弱:“年轻人嘛,能有什么大病,药都没吃便大好了!”
卢氏淡淡喝了口茶,客套几句后,直言道:“我可否去瞧瞧那孩子?另有些话想与她说。”
“当然!”白若楠亲自引路:“请。”
琳琅苑内。
自从污秽走后,佩玉就一日好过一日。可她到底底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