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不是独立事件?”舒禄果漠然地盯着站在台阶下的冷金树。
“大人,我觉得应该不是!”冷金树在舒禄果面前一直不自信,语气中处处透着小心,尤其是单独面对舒禄果的时候。“到昨天为止,这已经是今年以来第八起失踪案了,我仔细梳理了一下,发现这些案件有惊人的共同点。”
“嗯,失踪的都是女人!”舒禄果上下打量着对方,总感觉圣鸦堡高级官员的华贵服饰,和对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股土气极不似称,好比皇家公主嫁了个农夫,除了性别配套外,其他一无是处,无论什么地方都看着别扭。
“是的大人!”冷金树谦卑地回答,“而巧合的是,她们全都是结婚三四年左右的女人。”
“哦!”舒禄果觉得这事越来越蹊跷了,“都结婚三四年?”舒禄果移回了眼光,他想不明白这和失踪案有什么联系。
“或许是一种巧合吧!”冷金树喃喃地说,“目前我们就整理出这么多线索!还有就是这些失踪的女人都有孩子,不过孩子倒是没丢,现在每天哭闹着找额娘,看着怪心酸的!”
“有人说同恐怖的黑猴子有关,你觉得呢?”舒禄果想起前几天二女儿同丫鬟议论的这个传闻。
“回大人,不是黑猴子干的,黑猴子已经死了!”冷金树说,“对于那个传闻我前段时间特意调查了一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派人去了一趟都木赫,找到了伯邵老人!”
“就是那个黑猴子的阿玛!”见舒禄果露出疑惑的眼神,冷金树连忙解释,“老人开始不愿意提那档子事,那是他心头的一块伤疤!”
见舒禄果似乎有点感兴趣,冷金树继续说下去,“黑猴子其实是人,但又不和正常的人一样!”
“唉,怎么说呢,就是,你知道吧,老百姓民间所说的二刈子!”冷金树想尽量解释得婉转点,“他们那边有个风俗,如果谁家生出这种不男不女的人会被视为不详,女巫会杀死孩子祭神!”
对于都木赫,舒禄果有点印象,那是北疆西部山区的小镇,在乌拉、黑水和高车族接壤处,属于三不管的地界,镇上人口繁杂,人们大多生活困苦。
贫穷的地方,从来都是歪门邪道的温床,人们渴望改变处境,对于美好生活的憧憬,他们格外强烈。因而,对于声称能帮助他们能实现憧憬的人,总是无比信服。
“伯邵很大岁数才娶上老婆,黑猴子是老汉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发现孩子不正常后,老人吓坏了,他本人并不相信巫师所说的那一套,但却很害怕孩子给人抓走杀害。况且,孩子额娘因为生孩子而难产死掉了,就剩下老人和孩子相依为命!”
“伯邵小心翼翼地瞒着族人,一直不敢让人发现孩子的异常。可孩子小的时候还好说,到七八岁时就不行了,七八岁正是孩子淘气的时候,有一回老人一个疏忽,这事给人发现了!”
冷金树站的有点累,挪动脚调了调重心,“当天晚上,女巫就领着一帮弟子冲进他家,孩子还在熟睡中,就给他们抓走了,然后准备杀掉祭祀。祭祀要选日子,没等到祭日,有天夜里,老人偷偷将孩子给救了出来,然后给他拿了点吃的,告诉他赶快离开都木赫,并嘱咐他,一定要远离人群,千万不要同人接触,对于这个特殊孩子来说,这个世界人才是最危险的!”
“那孩子也明白怎么回事,就走了,老人一直觉得孩子活不成,那么小的孩子,离开大人怎么可能能活下来。”
在舒禄果的示意下,侍卫搬来一张椅子,冷金树连声称谢接过坐下接着说:“这事大概过了十来年左右,突然有一年都木赫开始接连发生失踪案,最先失踪的是那个女巫,随后是她的女弟子,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全都是活不见影死不见尸!前后共有十几个人失踪,全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