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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随便走走,马上到家。”

    邱丽丽言辞淡淡,那时她已走进小区,确实可以马上到家,但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蚊虫围着她,长枪短炮地轮番轰炸,她无心应战。

    半小时后,她终于到家。家里有浓烈的烟味,她眉头一皱,自她怀孕以来,赵建民没在家里抽过烟,今天终是破戒了。

    但外面既已大开色戒,家里这点烟,又算得了什么?邱丽丽冷冷一笑,无视赵建民手中的烟头,径直朝卧室走去。

    赵建民掐灭烟,窜她跟前,牵起她的手,心疼不已:“怎么咬成这样?你这步散哪去了?”

    邱丽丽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脚上全是包,令人不寒而栗。赵建民找出清凉油,想抹又不敢抹,急得一脸的愁云淡雾。

    邱丽丽真想撕下他的伪装,质问:痒哪怕冶好了,可心里的痛呢?但她最终还是冷静得出奇,也冷得出奇说:“不用,不痒!”她从赵建民身边擦肩而过,没拿正眼瞧他。

    赵建民从身后抱住她:“老婆,出什么事了?”

    被赵建民搂在怀里,邱丽丽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外面刚搞过女人,回到家又对老婆无微不至?今天险些捉奸在床的第一次,他是否早已在外翻滚过无数次?

    邱丽丽越想越难过,不禁呜咽起来:“我刚得知一位老友患了绝症,可能会死掉!”她拿自己的婚姻做了隐喻。

    “会好起来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可是,真的会好起来吗?邱丽丽心里发着狠地问自己,她突然转过身,盯着赵建民,目光如炬:“如果有一天,我出轨被你发现了,你会怎么办?”

    赵建民怕脸上神情遮不住心里的惊慌,忙将邱丽丽头埋进自己胸膛,稳着嗓子问:“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那朋友曾经出过轨,但无人知道,她现在病得不轻,这个秘密憋心里,加倍折磨她。你说,如果我哪天也出轨了,你会原谅我吗?”

    邱丽丽没再说话,也没抬头看他,许久,终于听到赵建民的回答:“如果那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会原谅你,我们还会相亲相爱地在一起。”

    邱丽丽听完,原来的呜咽变本加厉成伤心欲绝的痛哭,任赵建民怎么哄都止不住,她在他身上又捶又打,断断续续,却又带着几分息斯底里的哭喊:“为什么要原谅?离了不更好,无爱无恨无牵无挂?”

    好一阵,邱丽丽终于疲乏,最后抹了把眼泪,淡淡道:“今晚我想一个人睡,一个人慢慢消化一下。”

    赵建民将邱丽丽送上床,再退至客厅,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两小时后,他蹑手蹑脚进了主卧,漆黑中,精准地摸上了床,精准地找到“熟睡”中的邱丽丽,脸上落下一吻,再轻轻一句“我爱你”。

    这个吻,这声爱,带着浓烈的烟味,像火炉里烫红的烙铁,烙在邱丽丽脸上,烙得柔情蜜意,面目全非地全痛在心上。黑暗中她皱了下眉,但没有推开他。

    第二天,赵建民走后,邱丽丽一本正经地端坐于梳妆镜前,一个接一个地换发型,但没一个满意。她失望中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似又不甘心,摸出小镜子,再仔细端详了一番,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鸾镜朱颜惊暗换”,而那520女人是“百般红紫斗芳菲”。

    邱丽丽跳下床,就近找了家从未去过的理发店,理了个平头回家。赵建民回来,看到近乎光头的老婆,大吃一惊:“老婆,你这头发”

    “天太热,懒得打理。”她恹恹地,并将这种恹恹的懒,渗透到每个地方,让家从此有了今非昔比的变化。

    她有时窝在沙发看喜剧,笑得前俯后仰,有时站在阳台发呆,热水壶在厨房呼呼作响,有时竟随便趴桌上死睡,也不嫌核桃壳,红枣仁就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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