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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馨宜稳了稳情绪,继续唱: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当唱到副歌的“啦啦啦”时,钱馨宜没啦几声就转为抽泣,她将话筒抵在额头,长发从两侧垂下,遮了整张脸,身子则像秋天挂于枝上的最后一片落叶,单薄而无力。

    赵建民忙放下吉它,上前扶住钱馨宜,从她手中抽走话筒时,明显感觉到了她手上的湿滑,那是她的泪滴。

    “你看你们把她给灌得,我先送她回房休息。你们也悠着点,别个个都烂醉如泥!”

    “去你的吧,我们要不醉不归!”

    走出包厢,赵建民才敢拂起钱馨宜长发,替她擦了擦那躲于人后的眼泪。他背起钱馨宜,踉踉跄跄往酒店客房走去,可没走几步,他又感觉到了那湿滑的液体,顺着颈脖,淌入他衣襟,钻进他心里。

    “这几年,过得好吗?”他忍不住轻声问道。

    半晌,钱馨宜终于冒出句“生不如死”。赵建民脚下一顿,他早就注意到了她无名指上的婚戒痕印,痕印很明显,但,戒指呢?

    客房门口,赵建民一手搀着钱馨宜,一手在她包里找门卡,隐约中,他似乎看见她的钱包夹着俩人大学时的合影。

    赵建民手握门卡,继续翻找,趁机再次确认了一下——照片是ta俩的,那时,ta们郎才女貌,正值豆蔻年华。

    他心里喟叹一声,刷卡进去,将钱馨宜轻放于床上,先热毛巾给她擦脸,再温开水给她喝下,一切弄妥正欲离开,钱馨宜拉住他的手,央求道:“建民,别走。”

    赵建民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床沿坐下,并仔细打量着她——依旧那张标准的瓜子脸,脸上也依旧白里透着红,但睫绒密绣下,那曾经清澈见底的眼眸,如今却好似霜冻着薄冰,令她即使泪流不止,泪中都透着寒气。

    “建民,真的后悔,没把第一次给你,那时我们那样好,好似天造地设的一般。”

    钱馨宜突然坐起,双手挂他脖子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就把他摞倒,并趴他身上。

    “我现在给你,你会不会嫌我脏?!”

    “不会!”赵建民几乎脱口而出,但又觉此话有歧义,正想补充解释一番,却不料钱馨宜已吻了过来,将他后半句生生堵在了嘴里。

    他完整的句子本应是“我不会嫌你脏,但也不会背叛老婆。”

    赵建民心里抗拒着,身体却本能地起了反应,他一开始还挣扎了几下,但大半年的禁欲,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他很快向这软玉温香缴械投降,由被动变为主动,从床上干到床下

    与此同时,邱丽丽在家对着梳妆镜,仔细数着脸上怀孕后起来的色斑,起斑前,她肤如凝脂,面若桃花,鹅蛋脸上嵌一对剪水秋瞳,算得上亲切可人的美女。

    这时,她满心纠结着,纪念日是否该比平日打扮得漂亮些,但她最终还是没碰那些久未使用的化妆品,并对镜子扮了张鬼脸,自言自语:“反正建民又不嫌我丑!”

    但她又转念一想,脸上抹不出花,那就发型上求新吧,毕竟是三周年纪念日,应该与往日不一样!

    她对着图解,按步骤盘起了头发,盘好,又挑个精致小巧的发夹别上,左看,右看,再拿面小镜子检查后面,360度的完美,这才满意放下小镜子,摸着大肚子自我膨胀:“妈妈漂亮吧,其实,即使披头散发,爸爸也会说妈妈漂亮的,不过,你爸怎么还没回来?”

    正嘀咕着,一条陌生彩信进来,首先是两张图,一张是赵建民撩着钱馨宜的头发,一张是赵建民挽着钱馨宜进房,彩信下方是酒店信息,以及触目惊心的一句:此时此刻,ta们在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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