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唏嘘。
油奶奶天生的勤劳,在耳边整晚传来隔壁的唉叹声时,使她再不想睡,便去耳房里喊来猴哥,细声吩咐要点的话,化作一溜的白烟遁走。
被裹挟着起床,浑身酸痛,随便整理,不情不愿的在腰间别上石镰刀和青铜弯月刀,推开门,把路走得磨磨蹭蹭。
月光下,与他一起的,有金猴子和一条黑狗陪着。
猴子生性蹦哒,兴奋的劲儿足,早忘记昨天的欢与愁。时拉时扯的逗他,吱吱的叫着,不停的逼着他走路。
黑狗忠诚,对爬山涉水很来兴头,喜欢来来回回的奔跑。
走走停停时,极爱吠叫不停,四处撒尿,嗅闻草丛树头,把腿一提,抖个两下。它装腔作势,时凶时乖,也在逗着主人快乐。
看着看着,他笑了。这是朝夕相处的好朋友,不嫌穷苦寒陋的好伙伴。
走一段路,火气渐渐释淡,重振精神,心绪马上见好。
然后,啸啸的高声大叫,开心的领着它俩向山上一路狂跑。
秋水涧的山,高而陡峭,山谷狭窄。山青而谷黑,可以耕耘之地极少。是以,方圆七十里的百姓人家,寥寥可数。
一如往常,这山这水和这条路,他并不太懂大地的恩惠与苛刻。
不问为什么,山里有稀奇,空气更加好,让他很愿意天天都去攀爬。
一人一猴一狗,他畅心的哈哈大笑。因为单纯,因为快乐,所以,从来不曾有过寂寞。
招风崖上,怪石嶙峋的崖壁边边,他攀上一棵极其古老的苍松。
这棵苍松,树龄不知几百年,扎在岩石四周的树根,盘龙卧虎,有顽强拼搏之意。
悬空离地高达两丈,坐在树腰的上端,一根木桶粗的,向外斜出一丈的桠子上。
远方的景色朦胧,朦胧总是有一种格外的美丽。他目不转睛,呆呆的盯着最遥远的地方。
在那片遥远的天际之处,有一幕横跨半个天穹,呈现着黑霾的浓浓云雾。那里,有一种异样的诡异。
“唉呀!这是什么?好恶心。”惊讶的说道。
但见得,乌云涌动,呈现一种令人心悸的,变化无常的妖异之光。这种妖异的光茫,时隐时现,无头无尾的无迹可寻。
金毛猴兴奋的在松树上晃来荡去,天生爱戏耍的习性,冷不丁在他的上下后方一掠而过,或者,左右躲闪着突然的来一个偷袭。
悄悄的靠近人身,在头上抓一把,朝屁股拧一下。但见偷袭成功,得意的尖叫,手足张狂迅速的离开。
笑白被它三番五次连续的骚扰,打乱遥望与幻想的兴致,复而想起昨晚所吃的瘪亏,恼恨的发怒,报复心起。
在树上,他不是这个猢狲的对手,仍然呀呀的怒叫,在树干处奋力的追击。
追它不上,与它隔空叫骂,摘取一把把枯燥的松果,瞄准,朝它不停的甩去。
金毛猴被逗得兴致盎然,的性趣更盛,与他嬉戏着,身子在树上迅速的来往。
树上攀爬的灵活,人与猴永远不可比拟。
“猴哥哥,你厉害,我服了,不跟你玩。”装作一脸委屈,把脸掠过扫它一眼后,背着静气沉思。
金丝猴手攀枝条,在他的头上乱抓一通,末了往屁股抓挠一回,揪住他的腰带又迅速的游远。
对此,他十分无奈,悄悄的摘出一把松针,待它近身,立刻飞撒向它,想扰它乱神,能有机会将它逮住,痛殴这只死猴。
黑狗眼睁睁看着树上的两个活宝大乱斗,彼此真真假假,貌似激烈的打斗,总是使它变得热血沸腾,奋力的纵跃在乱石丛中,嗷嗷狂叫,怒吠个不休。
这片深山密林,多有小山灵在暗中打量,它们会偷偷的笑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