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罗彻敏突然安心起来。从前他对毓王敬畏容或有之,却极少亲爱之意,只在这一刻,骤然间觉得,真要是能够代替他一死,原来也并非不甘心的。他精神一振,喝道:我们到来定然出乎宸军意料!杀!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水哗哗地从山林中流淌而下,平日里的路径,此时尽化作一道道气势汹汹的河道。鄂夺玉低下身去,费力地辨认着那些模糊的足迹。
刘湛的兵道:这条小道,可以通到青龙涧河谷之中!
神刀都是从这里走的吗?鄂夺玉自言自语道:以方才的足迹看,似乎是走了这里。
没错!何飞轻抚了一下石壁,道:这种刮痕分明是他们的刀法!
果然一路往前走,就不时踩到摔在淹没于浊水中的尸首。再往前赶一程,猛然间马腿往下一崴,一道洪流几乎是当胸冲到了鄂夺玉的身上。后退!
在他的喝警声中,何飞率着兵丁们退上了一边的山坡。鄂夺玉弃马飞身跳上一株树,然后就听到了隐约传来的喝骂。
龟孙子王八蛋,打不赢老子玩这种花样
这声音一听就是宋录的,鄂夺玉树上爬了一程,看到前面山坡上黑压压一群人,水流向他们愈逼愈紧,他们不得不往山上缩去。水对面另有人在连笑带骂扬长而去,一人笑声格外刺耳。似乎也不是因为非常响亮,而那种吐气的响动,让鄂夺玉不自禁地想起在凌州的时侯,有时深夜里听到的成群的豺狼的嗷叫声,给人带来的恐惧,似是可以蚀肌入骨,永远都不会消逝。
显然他们正是被神刀都追逐之辈。他们为了摆脱神刀都,因此扒了青龙涧某道溪流,拦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鄂夺玉向宋录叫了一声,宋录暴喝道:还不快给老子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几千弟兄都要喂了鳖鱼!这倒不是虚言,他们所站的那片山坡,显然常常受水冲刷,不要说树木,就是连泥士都不多,尽是光秃秃的岩石,冲势再大些,就有站在边缘的立不定脚,被卷下水去。幸得宋录让他们各自牵着手,这才能够暂时稳住。
你们等等!鄂夺玉往下一看,他身下的树也被水淹了过了一半,他思量了一下,向何飞道:何首领,我们搭一座浮桥吧!
何飞哼了一声,道:水这么急,怎么搭浮桥?
你我先去那边决口处,推几块巨石就能堵一会了!鄂夺玉教身边的兵丁们伐木,自己在树上一荡而起。他飞出七八丈后,突然间腮上微微一辣,然后就见到何飞远奔在他前面的影子,象是一团随时会散掉的黑雾。
鄂夺玉赶紧追上去,他们两个你追我赶,也花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方才攀上那道悬岩。悬岩下正临着壑口,湍流面上漂着的石块木叶,快得只有一些残象。他们两个选定了一块巨石,同时用力向那石猛推去。一下,两下,石头纹丝不动,然而那边己然传来有人落入水中的嚎叫。鄂夺玉手上使劲骤地一猛,何飞叫道:当心!
然而他叫得还是迟了,鄂夺玉的腕上发出一声咔地脆响,他闷喝一声,竟再用了一把力,那石头终于松动,滚落了下去。石头轰然坠入水流中,虽然被推得往前漂出三丈有余,然而还是站定了。水面顿时少去了七成,化作涓涓细流。
让我看看你的手!何飞突然一把抓过鄂夺玉左腕,鄂夺玉本身地一闪,右手穿出去点向何飞的手三里穴。何飞没见到一般手径往前伸,这一伸的动作有种微妙的颤抖,竟全没让鄂夺玉的右手碰到一点点皮毛,然后就稳稳地抓住了他的左腕。
是错了筋,可得赶紧接上!他的语气一贯地平乏,然后两只手一扳。鄂夺玉将一声惨叫硬生生咬碎,嗖嗖冷气混着血腥味从他的齿间喷了出来。不过何飞马上又取出付膏药用热力化了贴在上面,痛苦就少了很多。
多谢!鄂夺玉从脸上强挤出一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