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这么多人马,却只是一个队头。
喂,你叫什么名字?看他吹哨起身,罗彻敏叫道。
可是弓手已经跑得远了,只含糊地摔过来几个字,似乎是多遇什么的。
这夜自然是无法再睡了,各自裹伤清点人数忙得不亦乐乎。
五夫人,五夫人到哪里去了?众人看过去时,发觉王三柱在轿中翻来腾去,表情惊慌。
这时所有人才想起来,似乎自从与白衣接战时起,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于是都忙着找了起来。
她不是就在这里吗?陈襄嚷了起来。
众人看过去,只见五夫人依然曲腿埋头坐在原先的地方,似乎方才一场杀戮,对她全无影响。
五夫人!王三柱有些不知所措地凑近去,小声叫道。
女人慢慢抬起头,好象打个盹,这时才刚刚醒来。
王三柱咽了口唾沫,道:该歇息去了。
帏帽帘波动了几下,好象是她在点头,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跟着王三柱向轿中走去。
在她离开后,罗彻敏突然发觉她方才坐的地方周围,倒着好几具尸首,有白衣骑者的,也有自己人的,都是一刀断喉。他不由头皮一乍,回头看着弘藏禅师,他长眉下的眼中似也有疑云。
两日后日落时分,他们终于赶到了晖河。
到消息的陈纾迎出城外,这是个长脸膛,黑瘦黑瘦的中年人,几颗金灿灿的牙在他咧唇一笑时露出来,平添几分俗气。
世子远来辛苦了!他笑呤呤地道:小妾一路受照拂,真让张纾惶恐!
一见到他的模样,罗彻敏就在心里加上了笑面虎三个字的评语。进入府邸,其它人先去休息,罗彻敏上坐,唐判官在次席,他们的差事终于正式开始了。
罗彻敏清清喉咙,一本正经地背着来前薛妃交待的话:张将军与凌州将士终年戍守边关,栉风沐雨,实是辛苦了。
那里!张纾略欠了欠身道:毓王曾救过本将性命,又授以旄钺,委以重任,本将自然应当尽忠职守。不要说本将是武人,风吹雨打早就习以为常,不觉辛苦。就是真有所辛劳,那也是应当的。
这番话倒也没脱出先前薛妃的本儿,于是罗彻敏很顺溜地就接了下去。近些年白衣别失连年入侵,将军重任在肩,自然是忧重劳苦。我父王母妃每次说起,都挂念得很,因此让我前来探望将军和一众将士。
难道世子不是率援军而来?张纾讶然的神情十分逼真。
罗彻敏忍不住想要冷笑一下,勉强忍住,道:将军又不是不知道,父王正与宸王恶战于昃州,实在没有兵马可调。
唉!张纾拍大腿叹息道:原来王妃与奉国公竟还是不相信本将的急报?近些日子来白衣别失常常潜入凌州,单本月就有了十一起,总觉得有异样。
那么,军民伤亡的情况如何?唐瑁直问要紧之处。
这个张纾皱眉道:入侵兵力不多,伤亡倒也不重。然而这情况总觉得不寻常。不瞒世子说,本将都不敢让世子在晖城久住,只怕会有危险!
罗彻敏想起前晚的事,心想他的话倒也不全是虚言。他以为张纾会接着就把这桩事拿来作例子,可是他却没有提起,不免让罗彻敏有点意外。他瞥了一眼唐瑁,显然唐瑁也略有困惑。
不过罗彻敏突然灵机一动,道:即然晖城如此不安全,为什么将军会把如夫人接过来?
张纾面色变得有些尴尬,道:本将家中有些不睦,听说妻妾不合,怕这小妾受委屈,因此特意接了来,倒让世子见笑了!
呵呵!罗彻敏不由失道:人家说家有悍妻猛如虎,看来张大人的夫人倒比白衣别失厉害唐瑁重重地咳嗽一声,他顿时省起自己这话有些轻佻,赶紧闭了嘴。
张纾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