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生意一定很好,我得加着劲多做一些,赚了钱,来给昊天娘娘上香纸。
唐瑁意犹未尽地与他告别,道:老人家,回来时我再与您细谈!
罗彻敏偏过头来对正备鞍的杜乐英王无失陈襄和冯宗客道:难怪他会对昊天娘娘这么忠心,原来是娘娘在保佑他挣钱呢!
几个人听到了,就连一路上多少有点落落寡和的冯宗客,都哈哈一笑。尤以陈襄最乐,直到驿道己经远远看不清了时,面上笑意犹未消尽。
当天夜幕降临的时侯,他们在一座小山下扎营。越往西北走,山势越是零落,这将是最后一道丘陵了。盛夏时节的大地被一片瘴似地绿意笼罩着,远远望去,天之极处云朵象是直接降落在草地上。
罗彻敏枕在草地上,嘴里含着一根草。身边王无失正布置着营地,他们把四乘大车在山体前摆开,将弘藏禅师与唐瑁乘的车放在两侧。正中燃起好几堆篝火,兵丁们啃着干粮,眼睛都盯着冯宗客,他在火上烤着一只路上猎来的翔羊。唐瑁坐在火堆边眯着眼睛对自己的卷册摇头晃脑,五夫人呆在黯淡处,双手抱膝,头低低地埋下去。
突然间车门一动,罗彻敏的眼中看到一只月白的僧鞋。他翻身而起,道:师父!弘藏禅师似乎略有困惑,抬眼看天,道:我们现在在那里?
驿道被水冲断了,我们现在驿道以北,这座山叫
叫赭石山,冯宗客见弘藏出来,赶紧将羊只扔给王三柱看着,自己跑过来道:老禅师收功了?
老衲是突然觉得心神不宁,似乎这附近星辰水土有异动他的话尚未完,众人就听到了那一声尖锐的异响。
罗彻敏霍地跳上车顶,看到陈襄与杜乐英带着兵丁从山坡上往下跑,手中的皮囊口敞开着,水哗哗地流了一路。在他们身后的,十多名身着白袍的骑兵冲了出来。他们举起弓箭,弦在风中弹响,发出讥笑似地声音,那就是方才他们所听到的了。
啊!一名兵丁扑倒在地,胸口上正插着一支箭。然后箭啸和惨嚎声就一声连一声地响起。
王无失不由大叫不妙,他们本以为背靠山壁会比较安全,所以将大车排在面对草原的那边,然而敌人却突然从山内钻了出来。
快,都到车后面去,放箭!陈襄打头冲进营地,大声嚷嚷着。杜乐英跟在后头,一剑刺入跟得最近的一骑前胸,然后不及拨剑,就飞跳了下来。他们身后的兵丁,全都被白衣骑兵追上,弯刀象割草一般剜入他们的喉咙。
一蓬火花飞起半天,王无失拣起自己的长矛,将火堆挑散。几名反应过来的兵丁也学着他的作法,燃着的柴禾铺开成为一条火线。白衣骑士们的马匹在火线前微微有了点迟疑,冯宗客口中呼喝,就有两三匹马的眼中插进了白羽。失明的马将主人颠下背来,悲嘶乱闯,一时间挡住了后来骑者的路途。乘这片刻功夫,兵丁们从惊愕中醒来,各自寻到了自己的兵器。
走!弘藏一抓罗彻敏的后心,将他扔了出去。你说你混元经己经练到第三重,这些天还没有察看过!
罗彻敏一时没有防备,手脚在空中舞动了几下,就看到一双湛蓝色的眼眸从下往上盯着自己。他腰上用劲,调整了一下姿式,同时拨剑出鞘。在弯刀向自己扬起来时,他的剑锋搭在了刀沿上,借力弹起,剑锋浅浅地略过使敌手的颈项,一道血线在空中飙开,那人己经栽下马去。
不错,弘藏似乎大为惊讶,喝道:轻功身法大有长进。
可是,师父呀!罗彻敏一面格开一柄弯刀,一面道:为什么我每次一动,何飞都会发现呢?
弘藏不由恍然,禅杖下扫倒几名白衣骑士,笑得颌下白须飞拂,道:你再练五年,也休想瞒过何飞耳目!
见他师徒二人冲入敌群中,冯宗客受了激励,杜乐英大惊失色,也杀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