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让朱夫人追之不及了。
罗彻敏一路跑回他住的怡性堂,将他的贴身侍女花溅吓了老大一跳,手正抹着的一只青瓷花瓶差点滑下来。
朱夫人喘着重气,在婢子的扶持下跟进来,吩咐花溅道:去打盆水来,还有上次没用完的麝玉膏!花溅赶紧应声去了,不一会自己捧着一只膏盒,身后两个青衣小婢端着铜盆巾栉,一溜小跑地过来。
她回来时,远远就听到朱夫人在理怨罗彻敏不该惹毓王生气。罗彻敏大吼了一句:够了够了!转身一头扑到床上,将有鞭伤的那半边面颊埋进枕头里。
花溅微笑着安慰朱夫人道:世子受一点皮外伤,过几日自然就好了!夫人尽管回去歇息,花溅自然好好服待。她约可十八九岁,微绯色的肌肤,椭圆脸,月芽般的眼睛和嘴。颊上不笑时也有两个隐窝,笑起来,就更是醇若蜜酒。
谁让你说话了,出去!朱夫人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花溅是罗彻敏身边掌事的大侍女,服待罗彻敏的时日最久,朱夫人对她很放心,绝少有喝斥的时侯。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她笑靥微微一僵,放下东西,带着小婢蹑手蹑脚地退出门外。
听到房门轻轻扣上的声音,朱夫人从绣蹬上站起身来道:今日虽然你是受了伤,可你阿爹也没打错!罗彻敏向空中虚踢了下腿,将枕头弯抱起来,把两边耳朵都捂上。
你知道今日清早你阿爹找你做什么?朱夫人忍无可忍地将枕头从罗彻敏手上抢过来扔到一旁去,提高声音道:是让你跟他一起出征!
啊?罗彻敏翻身坐了起来。
你呀!朱夫人跺了下脚,道:你平素都说你阿爹不看重你,可你看,你怎么能让人看重吧?
这时文思阁中,将一干闲人打发走之后,毓王正与薛妃说起这事。本来这次是想带上他的。可今日看来,他这么佻达,带去了我也不敢放手,反而怕出事,他方硬的面孔上爬上些许疲惫之色,道:还是算了。
敏儿性子虽然犟,但人很聪明,难得的是心胸阔大,薛妃将平铺在榻上的新战袍收拾起来,道:你放心,他大了自然有出息。
哼!毓王从鼻子里重重吐出口气,道:心胸阔大,我看他就是无所用心!
你呀!薛妃摇头道:当初弘藏禅师收他作寄名弟子时,就说他不同常人,老禅师也会看错?
毓王一时没了话,过了片刻才砰砰地敲着床板道:但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从今日起,让人把怡性堂关起来,让他在里面习武学文,不等我回来,再不许他出去!
薛妃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再看了一眼他的样子,终于笑起来,道:也好只是以他的性情,还不拘死了他?嗯,你估摸这一次去昃州要多少时日?
毓王起身在屋内踱着步子,道:去年冬日,白衣汗与我会猎,约为盟友。因此这一次出征,不象以往那样有后顾之忧,只在我们赶去时昃州还没有丢,我觉得赢面还是很大的。
有查过吉日了吗?
不用查了,今天晚上就召彻同回来,明天我与踏日都先行出发。毓王道:让黄嘉汇合了季、秋二州兵马一起来。
那,薛妃问道:凌冲二州的兵马不动吗?
白衣别失那里,还是不能不防,再说最近春山府一带,有伙流寇出没,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有张纾这人毓王欲言又止道:反正他的兵马能不动就不动,若是战局不利再说。
这样,我叫人上饭,你今晚早些歇着。薛妃起身就要叫外面伺侯的人。
不毓王止住她,道:还有件事,这次我留四弟在泷丘主管庶务,我会交待他凡事与你商量着办。
听到这话,薛妃有些吃惊,她看了一会毓王,道:那你牙帐中谁主持?
我带杜延章去,上次与白衣别失的会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