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张子厚道:“禾苗肥壮,蔬菜硕大,臭男人哪里种出来!”
蓝人俊三人心中好笑,这神扒肚子饿极,想以讨好宋芝,换一顿饭吃。
宋芝笑道:“这世上只要你们臭男人会做的事,我们女子也照样做得来。”
“对极对极!”张子厚毕恭毕敬。
“比如说吧,”宋芝边说边靠近了张子厚:“你们男人身带兵刃,自以为武艺高强,殊不知呢,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打,你就是一个!”说到最后一句,她突然一把抓住张子厚胳臂,玉手轻轻一抖,张子厚一个身子便飞出去了。
这一下突变,莫说张子厚本人,就是蓝人俊等三人也意料不到,不禁大惊失色。
张子厚被她玉手一把抓住,顿觉浑身酥软,吓得大叫一声,待被她扔至半空,浑身似乎又恢复了原样,便急忙一个空翻,好端端立在地上。
众人见张子厚并未受伤,知道宋芝并无恶意,不禁哑然失笑。
陈青青笑道:“姐姐,好功夫,一点不让须眉,教给妹妹两手,好用来对付臭男人!”
宋芝笑道:“好的好的。不过,姐姐哪里配教人,待姐姐领你去见……”
见谁还未及说出,便被人打断了。
“宋芝,又在胡闹了!”一个娇脆的声音道。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妪,站在一株松树下。
由于满头白发,看上去以为是老妪,可仔细一看,虽然上了年纪,不下六十岁之多,但看上去精神饱满,面色红润,犹如个中年妇女般,一点不显老态。
宋芝一听声音,吓得伸了伸舌头,向陈青青扮个鬼脸,道:“是,夫人,小婢刚才不过是教训一下臭男人!”
老妇人对何老儿道:“这位老人家高姓?”
何老儿笑道:“贱姓何,臭名恩佑。”
宋芝奇道:“怎么名字是臭的?”
何老儿道:“臭男人么,名字岂能有香?”
宋芝一本正经道:“对对,有自知之明。”
老妇人莞尔一笑:“原来是神杖翁,久仰久仰,请往屋里去坐吧。”
老妇说完转身在前引路,一行人跟着。
来到草房前,宋芝抢上两步道:“妹妹和这位老人家进去吧,你们两个臭男人不准进!”
老妇道:“来的都是好人,今日破例!”
宋芝不服道:“怎见得他两人是好人?”
老妇道:“你摔了人家,人家也不还手,不是好人么?”
宋芝道:“那是他自知不是对手,所以不敢还呀!”
老妇斥道:“不知天高地厚,这位年青相公只要一出手,你就只有到阴司地曹逞能去了,还容你在这里放肆么?”
何老儿蓝人俊都吃了一惊,这位老妇好厉害的眼力!
宋芝惊奇得睁大了眼,指着篮人俊:“夫人,你是说这个小白脸么?我不信!”
嘿!有趣,这哪里象主婢两人,倒象是两姊妹呢。
“放肆,还不去烧水奉茶!”夫人板了脸。
宋芝又伸伸舌头,乖乖去了。
草房宽敞明亮,除了张桌子,还有几把条凳,夫人请四人随意坐下。
四人飞快打量了草屋,除了这间客堂兼饭堂,两边还各有两间卧室。
这间客堂正中间壁上,挂着一副对子。
蓝人俊识得,是前代诗人元稹的诗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意思是说,经过沧海巫山这样的美景,别地方的景物也就看不上眼了,暗喻夫妻间之真情,是无法由别人能代替的。
显然,这是夫人的丈夫题写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