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摇蓝人俊,他依然大睡不醒。
过道里顾莺莺举起粉拳,把门敲得“通通”响,里面也无人应声。
何老儿大惊,知道着了道儿了,便忙着出来,一掌将常春的门震开,只见床上空空如也,被褥全未动过,人却不知哪里去了。
顾莺莺大惊:“咦,师兄怎么不见了?”
徐海峰道:“糟,只怕是出了事!”
顾莺莺问:“蓝大侠也不在么?”
何老儿道:“他倒在,只是叫不醒。”
顾莺莺忙过来张望,果见蓝人俊沉睡不醒,面上如苹果般红赤。
“咦,蓝大侠其非中了醉魂散?”她不由失口叫出声来。
“醉魂散?这是什么东西?”徐海峰问。
“我和师见从四川来时,路上曾遇一飞贼,被我俩制住,从他囊中搜出了一只小瓶,里面装的就是醉魂散,这东西只要有少许弹在人的脸上,气味就会从鼻孔中钻入,毒性很大,人要一个对时才会醒,醒来后四肢无力,要十天半月才会恢复,蓝大侠怎么会中了这种东西呢?”
何恩佑道:“莫非飞贼昨夜光临?”
顾莺莺道:“他那瓶药被常师兄揣着,他哪里还有?再说有也没用,师兄废了他的武功,他怎么会到洛阳来呢?”
何恩佑一笑,道:“那就奇怪了,是什么人还有醉魂散呢?”
说时拿眼瞧着顾莺莺。
顾莺莺道:“据那飞贼说,这瓶醉魂散是他师傅炼制的,是独门迷药,别的人不会有吧,老前辈说对吗?”
何恩佑道:“奇怪奇怪,一个着了道儿,一个却不翼而飞,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顾莺莺听老头儿话声不对,突然一下猛省过来,失声叫道:“哎呀,莫非师兄他……”
下面的话没说,咽下了。
徐海峰道:“常大侠不会干这种事吧,他迷倒蓝大侠干什么呢?”
顾莺莺道:“对啊,我不该如此想的。莫非是贼人来,师兄不敌被擒,又授走了这瓶醉魂散,再去把蓝大侠迷倒的……”
她越说声音越低,因为说着说着她自己也觉得太不可能。
试想,常春要是遇敌,蓝人俊岂能不知?何老前辈又岂能不知?
何老儿道:“昨夜你师兄并未回房,而是到了蓝老弟的屋里聊天,四更后不闻语声,大概他们同榻而眠,今日早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其中道理不难明白。”
顾莺莺急问道:“快说呀,老前辈!”
“你师兄盗走了蓝老弟的《煞魔剑谱》,事情如此而已!”
此话一出,如五雷轰顶,顾莺莺吓得脸也白了,颤声道:“老前辈不可如此说,我师兄一向为人正派,怎会干出如此卑劣之事,也许是别的原因,只是暂时不知而已,相信总有一天事情会水落石出。”
何老儿瞧她简直要哭了,不禁叹口气道:“古人云:“我以不贪而宝’,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不贪’二字?你师兄的事,待设法将蓝老弟救醒,一切自会明白。”
说完,他请徐海峰帮助,把蓝人俊扶起来坐着,然后打个盘腿在床上坐下,一手按在蓝人俊的百会穴上,以真力贯入,替他驱毒。
顾鸳鸯将房门掩上,坐在窗前椅上护法。
一个时辰过去,何恩佑头上白雾凝聚,蓝人俊却悠悠醒转。
他见顾莺莺坐在窗前,十分奇怪,又觉后面有人扶住自己,不禁莫名其妙。
顾莺莺叫道:“蓝大侠醒了。”
徐海峰方才放开蓝人俊,从床上站起来。蓝人俊又见何老儿闭目打坐在床上,奇怪地问道:“这是干什么?在下一觉睡到现在,让诸位久等了,抱歉抱歉!”
顾莺莺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