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莺莺暗想,昨晚要是动手,自己师兄妹就输惨了,幸而人家慈悲,也不追赶,否则,真够好瞧的。这个蓝人俊虽具上乘武功,却丝毫也不显露,这样的人真是难得。
她不由产生了几分好感。
事情既了,众人转回嘉宾楼。
常春跟着蓝人俊回房,似为今夜所见而兴奋,一点也无睡意,要向蓝人俊请教。
他叹口气道:“蓝兄,小弟自从艺成,眼高于顶,自以为所学,行走江湖已无大碍,今夜一见,方知天外有天,小弟与蓝兄年龄相仿,武功差得这般远,实在惭愧,小弟有个不情之情,想请蓝兄指点,不知蓝兄可肯?”
蓝人俊见他心诚,便道:“常兄,在下学武也才一年,这‘指点’二字实不敢当。”
常春道:“蓝兄不必过谦,这学武一年之说,令小弟瞠目,蓝兄实在是聪颖过人,想小弟学武十载,还比蓝兄差得远,真叫小弟无地自容了。”
蓝人俊被他夸赞得不好意思,但心里也着实高兴,两人谈谈说说,十分投契。
常春讲了自己在峨嵋山学艺,与同门师兄弟互相切磋,练武后游玩山景的情形,使蓝人俊羡慕不已。
蓝人俊道:“我与你就不同了,只有恩师老人家和我两人,也无人与我对招,所以临敌时还会心慌呢!”
常春道:“虽然无人对招,但令师功臻化境,你学的功夫俱是一流之迷,令师又专心教你一人,是以武功有长足进步。而我们同门太多,师傅照顾不过来,你说可是?”
蓝人俊道:“这话不错,有道理。”
“蓝兄学了些什么拳掌兵器呢?”
“不多,师傅老人家只教了一套拳,兵器么,在下无意中获得《煞魔剑谱》,师傅就只教了这套剑法,别的么,只讲述了天下各大门派的武功特点。所以,不瞒你说,与人动手我很心虚,因为学得太少了呀!”
常春听了极为兴奋,道:“这么说来,江湖传言蓝兄拾得《煞魔剑谱》不虚了?”
“这倒是真的。”
“蓝兄福泽浑厚,居然得此武林至宝,令兄弟羡煞!”
“只是无意中得到罢了,运气好而已。”
“蓝兄该把秘籍收藏到一个稳妥隐秘的地方才是,江湖上人人觅而得之,习得此剑法,天下无敌矣!”
“不对,家师曾言,此剑法也存有不少破绽,况天下之大,能人众多,算不了第一的。”
常春心想,这样的宝籍怎还能有破绽,只怕是故意这样说说,以免别人生妒吧!
“蓝兄剑谱定要小心,对外可不能说自己获此秘宝,以免招祸。”
“多谢常兄关怀,剑谱就收在我怀中袋里,别人拿不去的。”
两人谈谈说说,又过了一个更次,到得四更了,便同榻并卧。
天明,何老儿起身后仍不见蓝人俊起床,便敲他房门,敲了几下,不见动静,心想,年青人毕竟好睡,昨夜又折腾半夜,就让他多睡吧。
于是回到自己房间,见顾莺莺正从门前走过,便道:“小妞儿,哪里去?”
“我去叫常师兄,师叔与师兄妹们可能已到洛阳,得去联络呢。”
“嘿嘿,你师兄还未起来,由他睡吧!”
顾莺莺不好意思再去,便到老儿房中来。
两人聊了一会闲话,徐海峰亲自来访,去用早点。
把门捶了半天,蓝人俊居然没有反应,常春卧室门口,顾莺莺也叫不开门。
咦,情形不对。
何老儿将掌按在门上,用上内劲,门被强行推开,只见蓝人俊面红如火,正在鼾睡。
哪有练武人这么不惊醒的?
何老儿心知有异,便来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