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娘去,她被这班狼心狗肺的东西骗得好惨哪!
他从树身后出来,走不了几步,突然想起早上见母亲的情形,心又冷了下来。
母亲能相信他的话么。
对霍占云所说的一切,他有何真凭实据?
还有,倘若他暴露出自己知道部分真情,这些家伙确实会把他置于死地的。
且不说霍占云武功如何,光是朱彪、吴修德,他左文星就不是人家对手。
何况、他们还有个秘密的什么会,也不知有些什么人参加。
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
回到房内,他又苦思苦想了一番,决定把这一切藏在心里,明天赶快离开,到丰财坊苍家去,和苍家父女商讨这一切。
天一亮,他怀揣所有积蓄,有二千两银票,匆匆回到了丰财坊。
他把所知道的情形,通统对苍家父女说了,惊得三人面面相觑。
苍震环随即也把紫云所疑,讲了出来。
左文星大惊道:“孟婆婆之事我没有告知,想是家中小事,但说我与人在亭阁间交谈,却是没有的事,莫非云妹听错了?”
紫云道:“小妹听来,确实是你的声音。”
苍震环见左文星不象说谎,便道:“有没有什么亲戚,说话与你声音查仿?”
左文星道:“没有啊,家中只我们母子,并无别的亲戚住在府内。”
紫云道:“不是你就算了,以后慢慢会知道的。”
左文星道:“真是怪哉,究系何人冒充于我,害得云妹对我起了疑!”
紫云笑道:“你这人真是,人家也没有冒充你,或许是我听错了呢?”
左文星道:“但愿如此。”
接着,他讲了孟婆婆的事。
苍氏一家听了都叹息不己,对左府中的怪事都感到十分惊诧。
“孟婆婆知我住在丰财坊这里,她说自会与我在此相见,等她老人家来了,有些事情就会明白了。”
苍震宇道:“贤侄且安心住下,等孟婆婆来,再商量对策吧。”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孟婆婆果然来了。
苍氏父女与孟婆婆行相见之礼,孟婆婆对苍紫云十分喜爱,夸奖不已,惹得紫云又羞又喜,低着头红着脸,不敢视人。
盂婆婆笑道:“文星能有这么好的媳妇,是祖上积的德厚。他爷爷他父亲待人何等和蔼,从不斤责下人。”说到这里,又叹口气,接着道:“只可惜他父亲盛年而折,遗下他这个孤子,老身总算不负主人所托,将文星带大。”
说着说着,不断摇头叹息。
左文星道:“婆婆,有的事该让我知道了,怎么老拿我当小孩子看呢?如今我都是快要娶媳妇的人了……”
“呸!不害羞!”苍紫云红着睑,抬起头来啐他一声。
众人都笑起来,左文星也笑了,不过,他笑得十分得意。
苍紫云气得咬牙,恨不得打他一巴掌。
盂婆婆道:“有的事,并非婆婆瞒着你,是你不该知道,知道了,对你反而不利。”
左文星道:“其实,我已经知道一些了。”
孟婆婆有些吃惊:“你知道些什么了?”
左文星道:“爹爹的住室为什么不准我进?娘对我还不如她的贴身侍婢,再有,总管霍占云是个什么会里的人,把一些黑道人物也招揽进左府,成了迎宾楼的嘉客……”
他把昨日所见所闻说了个仔细,还把紫云所见也一并说了。
孟婆婆大惊道:“你告诉你母亲了么?”
“原先想去禀告母亲的,后来想想,娘连二楼都不让我进,霍占云和朱彪说的话,我没有证据。当时要是动手捉拿他俩,霍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