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姑娘说得也是,恕小生唐突了。小生姓左,名文星,洛阳人士,家居墩厚坊,敢问姑娘芳名?”
姑娘没奈何,答道:“小女子生于贫寒之家,贱名不敢污了公子尊耳。”
左文星碰了钉子,强捺怒气,道:“姑娘不肯赐教芳名,未免太也瞧人不起。”
这时从店铺后门进来了一个六旬老者,身材瘦小,一身缁衣,生意人打扮。
他听见了左文星的话,陪笑道:“公子爷,莫怪姑娘。只是不敢高攀而已,岂有他哉!”
左文星道:“敢问尊驾何人?”
“老夫乃此店掌柜,这丫头是老夫独生女。”
“原来是掌柜,失敬失敬!请将镜子包好,小生这就带走吧。”
左文星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放到柜台上。
姑娘立即替他包装镜子,老者在取银子找补。
他摸出些碎银之后,又对银票看了一眼,核实好数字,将银两递给左文星:“找补三十两银子,请公子爷点数。”
左文星道:“不必补了,留着吧。”
老者忙道:“小店做生意,从不多收一文.公子好意心领。”
左文星道:“放在柜上,小生明日还要来买镜子。”
老者无奈,只好道:“公子收起银子,明日再带来不迟。”
左文星脸一沉:“怎么?难道怕我左文星讹了掌柜的?”
老者一听“左文星”三字,忙道:“原来是名列东都三公子之一的左公子,请恕老夫眼拙,这银子就放在柜上吧。”
左文星听见老头认识他的大名,心中的温火这才平息下来。
他抱拳致礼,道:“既如此,小生告辞。”
等他走远,姑娘问:“爹,他是什么人?”
老者道:“东都有三位公子,可说是名满天下。一位叫张经仁,外号追风剑,一位叫吴善谦,外号黑龙剑;再有就是这位左文星,人称白衫剑客。据说三人武功超凡,为人也极正派,家中又有万贯家财,平日乐善好施,扶危济贫,在东都可说是名噪一时,无人敢惹。要是地面上出了黑道高手作案,官府常请三人出头,为地方士绅除害.这样的人,还是不得罪的好。”
姑娘道:“怪不得呢,适才有个什么玉面狼黄鼎,带着几个没皮来滋事,这位左公子一到,他就赶紧溜了。”
老者道:“这位左公子问你的姓名,不妨告诉他吧。”
姑娘道:“人家并不认识他,他刚才买的镜子要送给人家,明明是不安好心嘛。”
“什么?左公子要送镜子与你?”
“女儿不要他送。”
老者叹了口气,道:“云儿,你年纪已经不小,也该是……”
“不要说不要说!”姑娘撒起娇来,“女儿就陪着爹爹。”
老者叹道:“自你母死后,爹爹带着你四处漂泊,只要你有了个依靠。爹爹也就放心了。这水上浮萍般的日子,你还没有过够么?”
刚说到这里,又来了一位顾客。
姑娘粉脸一抬,愣了。
这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青书生,只不过比起左文星来,却寒酸多了。
“怎么,又来买镜?”姑娘不等书生开口,就先问道。
书生脸一红,嗫嚅道:“是,姑娘,在下来买镜。”
咦,怪事,真是无独有偶。
这个穷书生也是从大前天起来买镜的。
直到昨天为止,他也和左公子一样,已经买了三面镜子。
不过,他与左公子相反。
左文星是买大镜子,有多大要多大。
他买的是小镜子,有多小要多小。
“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