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寻这些人呢?慕容雪怕爷爷回到了江南,风清扬猜测师兄们也必然回转华山了,于是乎一个要回江南,一个要回华山。争执不下,但若让二人分开,却是万万不能之事。
二人商量之下.取个折衷法子,一同回兰州,先见到谁的亲人,便列哪方去,二人便携手同步,此时二人内力互通,气力悠长,虽不见急迅,奔行之速已少有人及。
两人既要赶路程,又怕轻功之速骇入耳目,是以弃大路而不行,尽挥荒僻无人之处如飞而行。
其时正值炎夏、天热难耐,二人体内阴阳互通,已至寒暑不侵之境界。微风拂拂,疾飞若掠,颇有御风而行之感。冷冷然、飘飘然伊若一对神仙美眷,二人心意相融,浓洽如蜜,又这般如神龙行云,只感说不出的快活,人生在世,畅情适意,莫此为甚,到此地步,夫复何求,只觉这荒凉地界胜似西方佛士远矣。
疾掠之间,经过一片茂林,忽闻一阵异声,二人候然止步,却听林中深处传来一阵哼哼卿卿的声音,既似痛苦,又似畅快,哎哟之声不断,大声喘气与娇声呻吟之声更不绝传入耳中。
二人一听,已然心中雪亮,不由得大感尴尬,那零云断雨之声不绝传来,竟尔不知是哪对男女在林中野合。饶是二人亦是杀场老将,技艺之精湛举世更不作第二对想,听了这愈涨愈高的淫乱之声亦不禁面红耳赤,抨然心动。
二人急欲离开,忽听一男子声音道:“小翠,念在你我相好一场,饶我一命吧。”语声惶恐之至,中气更显不足,且似有无限惊怖,便如死到临头一般。
风清扬心中一乐,暗道:“这男子成煞不中用,怎地向女子告起饶来。”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二人可是熟捻至极,但二人内力相若,每次均是旗鼓相当,并无一人有这般惨象。
慕容雪羞红满面,却向风清扬狡黠一笑,用食指刮脸笑他.其意自然是哪日也要将他打得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二人惧非童男童女,一旁听来倒也别有奇趣,一时竞舍不得离开,好在茂林深暗,亦不虞里面人察觉。
又是一阵“呵呵”的声音,那男子被扼住了喉头,娇声呻吟之声顿停,只听一女子声音道:“姓解的,算你有眼力,费尽心机勾搭我上手,本姑娘感你知遇之思,也让你尝尝这人间奇乐,这可是旁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你便一死也值了。”说完一阵长笑,脆如响铃,虽相隔甚远,亦可想见其得意之状。
风清扬心中警兆摹动,细细一想,恍然道:“不好,是丐帮解帮主着了人家的道儿。”
说完一掠而入,艺高胆大,也不顾那“逢林莫入”的忌讳了,两个起落,已然跃至其处。
但见一女子蹲坐在一男子身上,犹起落不止,蓦见有人闯进,登时惊得魂飞天外,不由得立身而起,恰面对风清扬,赤光条条,妙相毕呈,纤毫无遗。
风清扬乍见此景,倒手足无措,倘若是一凶残暴徒,他自然不加思虑,一剑杀却,但眼前却是一赤身裸体的妙龄美女,且惊吓之下,怯生生弱质堪怜,大有初经雨露,娇不胜衣之态。
风清扬一跺脚道,“还不快走!”
那女子闻言之下,如得大赦,雅赛惊弓之鸟般一闪而没,连地上散乱的衣裙、亵衣均弃而不顾。
幕容雪随后即至,只见一条白晃晃的影子,向地上一望,哎呀一声惊叫失声,双手捂脸转过身去,连叫“晦气”不已。
风清扬见地上男子果然是解风,只是形体枯干,两眼翻白,便如风干了多日的尸体似的,一搭脉象,惊诧不已,再看他皮连骨头,有如骷髅的样儿,便知他已被人用邪毒法子吸干精血,登时大感后悔,竟尔放跑了那害人的妖精。
当下便以那女子遗留的内衣抹净解风下体之狼污,替他着好衣裳,扶他坐起,伸双掌贴在他命门和丹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