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末除,卤莽火爆,罪过!罪过!”
紫信道长也立即说道:“贫道惭愧!”
程英名拱着手说道:“赵兄!真正鲁莽的人是我,方才赵兄能在当时那种受辱的情形之下,剑下留情,宅心仁厚,有长者之风。程英名今日一会,受教多矣!”
赵雨昂抱拳说道:“上人!道长!程兄!千万不可如此说,我辈身在武林,嫉恶如仇,是一项高贵的品德。换过我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也是恨之欲置于死地。否则,武林人士的正义何在?”
他又向李羽青以及在场的众人,拱手说道:“一根吹针,一匹青骡,老实说并不能代表什么。只不过由于各位的仁心和智慧,给予我的信赖,我是终身感谢的。然而,站在我的立场来说,这一根吹针和一匹青骡,是不足以证明什么的……”
李羽青打岔说道:“赵兄!你就不必……”
赵雨昂说道:“不!李老高人,相信我赵某绝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我觉得到底是什么人,花这么大的精力,设计这么大的陷阱,来制造武林公愤,目的在使我赵某与整个武林对立,而造成两败俱伤,这样的毒计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必须要追查个水落石出,无论是对我自己,以及对各位,都好有一个交代。”
李羽青拄着铁拐走上前来说道:“赵兄的话,光明磊落。老实说,就事论事,一根吹针、一匹青骡、一条人命,虽然也能够证明一些事实,但是,如果说就此可以洗刷赵兄所受的污蔑,那的确是不够的。”
程英名连忙说道:“李羽老!……”
李羽青立即拦住他说下去,自己接着说道:“今天晚上能有这样的结果,一则是赵兄的言行,给大家以信心;再则是大家都勇于认错,都表现了武林君子之风。但是,这仍然不足以补偿赵兄在名誉上所受的伤害。”
赵雨昂拱着手说道:“李老!言重,言重!不敢,不敢!”
李羽青左手指着花白长髯,说道:“老朽叨在岁长一些,难免有点倚老卖老,但是,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就目前的情形而论,实在不足以洗刷赵兄所受的屈辱,也不能还赵兄以清白。”
紫信道长说道:“李老施主之意,是要有一个公众场合,郑重其事。……”
李羽青说道:“道长!那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找出主谋者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目的对着赵兄,而受害者几乎是我们整个武林人士,我们应该找出这个人,向他讨回一点公道。”
言犹未了,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对了!他不但耍我们大家,也险些陷我们大家于不义,我们绝不能放过他。”
赵雨昂站在一旁,状似沉思,这个时候他说话了:“李老!各位的盛意,都是对我赵某的一种奖勉,不过都不是我赵某的意思。”
大家都沉默下来,倾听他的意见。
“在没有证明我赵某是清白的以前,一切的说法都是对赵某的一种厚爱、宽容和放任。所以,我要在此地郑重地向各位告一个假。”
“告假?”大家都有一些迷惑。
“是的!我要告假。我要尽我一切所能,找出这个主其谋的人,了解到他的全盘计划;然后,我再来金陵,拜见李老,请他邀请各位,重聚金陵,到那个时候,才能真正还我清白。”
悟明上人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赵施主的豁达与开朗,确是武林中的高人。不知赵施主此去可需帮手?”
赵雨昂说道:“上人的盛意,赵雨昂已然了解。这件事纯是个人问题,我去察访的时候,我明彼暗,因此知道的人愈少愈好。不过上人但请放心,我将尽全力去察访这件事,而且尽快来见李老,以李老金陵一只鼎的声望,届时邀约诸位一聚,武林盛事也,到时候还盼各位共襄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