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凤这才笑颜相向,娇声道:“这才是我的好姊姊呢,可须拿出你昔日威风,杀他们片甲不留,跪地求饶。”
杨洁一惊,忙道:“玉凤,你不可再造孽了。”忽放低音量道:“咱们且退,避开锋头隐居起来吧?!”
杨玉凤本待怒颜斥骂,但心中陡生一计,遂道:“好,就依姊姊的吧!”
杨洁欣慰一笑,取出一只小扇,白金打就,十分精巧,骆乔鹰一看,惊道:“‘不老仙子’杨洁?”
杨洁银扇在手,更衬得仙风道骨,微微万福,道:“骆府昔年由家妹所毁,希望新庄主能重振威仪,再度睥睨江湖,以消家妹罪孽。”
骆乔鹰等人真是又惊又奋,惊的是隐居多年的女强盗再次出山,而且是眼前大仇的胞姊,奇的是她不像传说中的奸恶,心狠手辣,而且依然美艳如故。
骆乔鹰长揖还礼道:“杨前辈此举是代替令妹找场?”
杨洁微一颔首,道:“昔年家妹再有不是,我也不能坐视众人欺负她一个。”
骆乔鹰此刻已稍微猜得出杨洁与秦劳等人的微妙关系,沉思半晌,真挚的道:“前辈与此事无关,希望避开,在下等人也情非得已才寻令妹报仇,设若前辈换作在下,立场上、道义上、亲情上,依前辈昔年行事,恐更不会放过她。”
杨玉凤恐杨洁会改变主意,叱道:“鼠子敢出言不逊,意图破坏我姊妹情感,死来——”
语声一住,双掌带起一片风啸之声,向骆乔鹰攻去。
骆乔鹰边退边叱道:“诸位请截住‘不老仙子’,让在下擒下这只毒凤凰。”
利时兵器交击声响起,一场龙争虎门又展开了,骆乔鹰的剑势,仿佛一剑此一剑强,而且笼罩杨玉凤全身要穴,令她有一种难以招架的感觉!
突然忆起一事,杨玉凤阴冷的道:“骆志寒那头蠢猪的绝学‘合和剑法’你已学全了?”
骆乔鹰冷煞着脸,道:“枉你生就一张好面孔,出口却像土匪不择言词,无半点前辈风范,与令姊一此,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两相此较不可以道里计。”
杨玉凤生平最恨有人称赞姊姊比地好,当下顾不得叱骂,一个倒翻,掠出丈许,并在倒翻的瞬息,一蓬蓝汪汪的小金钱镖,以满天花雨之势暴射骆乔鹰周身上下要穴,藉此掠入杨洁战场。
杨洁多年隐居已无当年霸气,又鉴于错在己方,小银扇总是点到为止,不肯下杀手。
杨玉凤几个照面就看得清清楚楚,眼见骆乔鹰又掠来,虽自忖能收拾下他,但自己也将精疲力尽,至时其余人又围攻而上,不死也重伤,而杨洁的攻势根本对铲敌无法产生较大的力量,不禁对这个姊姊产生了恨意,认为她只是作个样儿,根本无意帮她退敌。
杨洁杀开一条出路,拉着杨玉凤,叫道:“快走——”
杨玉凤作势同她走,却突然疾手点了杨洁七八处穴道,将右掌抵在她天灵盖上,叱道:
“通通住手——”
不必她叱叫,骆乔鹰等人已被她这一手惊住,纷纷停了攻势,骆乔鹰道:“她不是令姊么?你何以突然反兵相向?”
杨洁瘫软在地,泣叫道:“玉凤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放肆狂笑,杨玉凤傲然道:“我的计划向来不容人破坏,今天你们这群人一个也别想活着,当然,我不会自己动手。”说着把目光移向假山上的秦劳,冷冷的道:“我的郎君,你懂得妾身的意思么?”
一声“郎君”,啡得秦劳心火大起,怒道:“住口,咱们夫妻恩义早断,你这贱人还不放开令姊,想遭天遗么?”
杨玉凤阴冷着脸,道:“秦劳,你这伪君子、假道学,明明爱着我姊姊,如何不肯为她拼命?只要你们兄弟联手杀了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