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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即便要出走,也不会拽着一个女孩一块儿走……他说他只是送曹楠到省城远郊一座乡村教堂去住两天……曹楠想找个特别清静的地方休息一下。他就给她介绍了这个地方。送她过去,安顿好了,他马上就要回来的。为此,他随身只带了一个小包,包里就带了一套换洗的内衣裤和简单的洗漱用品,连应该带的刮胡子刀具都没带,就足以证明了他既不是‘出走’,更不是‘外逃’。”

    “但曹楠承认是想出去躲躲风头。”

    “看来这女孩不简单。很不简单。”

    “要不要马上再去接触她一下?”

    “别急。先别急。先别打草惊蛇了。”赵五六说道,“再观察她两天。如果真是她伪造了这份材料,总是有目的有原因的,她总是想干点啥的,暂时把她内控起来,严密监视她,瞧瞧她还有多少把戏要跟我们玩。”

    然后他们又分析研究了一下李敏分的情况。这件事当然让他们非常为难。先后两件事都牵扯到了这位李大官人,但又都没有确凿不移的证据能坐实什么。如果说,曹楠的“揭发”是正确的,凶手确实是因为得知劳爷拿到了祝磊写的材料才起意要“杀他灭口”,而他们又是从李敏分的嘴里得知材料转移到劳爷那儿去的,那么这事就相当相当严重了。不管李敏分这么于的主观动机究竟是什么,都说明李敏分已经卷进了这个案子里,成了“凶手的同谋”。这几乎是难以想象的。李敏分为什么要向杀害劳爷的人提供情况?为什么?!如果说,曹楠在这一档子事上没说真话,是在“栽赃陷害”李敏分,那么走漏拓片下落的事,又怎么说呢?那档子事好像也牵扯到了李敏分。那可不是曹楠“栽赃”的。

    要不要向厅里的主要领导汇报此事?

    也许主要领导掌握更多的内部情况,能更准确、更快速地做出他们目前还做不出来的判断?

    但如果主要领导要总队这边先拿个判断性的意见出来,又该怎么说?

    现在他们的确还没法做什么判断。

    于是,赵五六决定暂且不向袁厅长报告.看看能不能再掌握到一点能说明问题的情况后再说:拓片的事。牵扯到了焦副厅长。这事更得慎重了。真得慎之又慎,慎之又慎啊:

    赵五六又告诉邵长水,保险柜被炸和保安员被杀案,倒是有了一些进展。从案犯仓促间落在现场的一根雷管和对所使用炸药成分的化验确定,这两样东西都来自陶里根西南部产煤区。但那里大山深重,数以百计的小煤窑星罗棋布。这炸药和雷管到底出自哪一个小煤窑的哪位保管员之手,还得经过一番极其艰苦和精细的排查工作才能见到眉目。所幸的是,经查.那位被杀的保安也是来自那片山区。凶手和保安之间很有可能就是老乡,由此才挂上了钩,里应外合,内外勾结,做下了此案。那么凶手的炸药和雷管极有可能就出自他们家所在村镇附近的小煤窑中。在进一步彻查被害保安的人际关系的同时。对他们家所在村镇附近的小煤窑也集中力量进行排查:虽然已经大大缩小了排查范围,但在那山洼洼里,仍然散落着数十个小煤窑:工作量仍然是巨大的。整个侦破工作只能说迈出了一小步,虽然是“可喜”的一小步。

    然后,赵五六带着邵长水又驱车到东坝河,他告诉邵长水,这边的同志昨天抓获了那个事发后逃逸的“驾驶室里另一人”,经过一天一夜的突审,这家伙一口咬定,他搭车只为了图方便,肇事没有故意,而事后的逃逸也只是因为害怕。

    “你在基层待的时间长,直接经手的案子不少,跟这些狡诈的亡命徒打交道也多:你来审审,看能不能撬开这家伙的嘴。”赵五六说道。

    “嗨,我那点山旮旯里的经验算个啥嘛!”邵长水谦虚了一句。但他说的也是心里话。你想啊.要说破案.在全省,还有谁能和省厅刑侦总队和这位总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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