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米尔德里德把它拿下去放到地下室另一个冰箱里去,可是米尔德里德和我都要在那天下午去美容院做头发以及——于是我只把蟹肉色拉放在厨房的桌子上,我们俩都把它忘掉了,直到我们走进美容院以后才想起来。”
“后来怎么样了?”
“我们一回到家,就把它放回冰箱里去了。”
“烧烤宴凉亭后来怎么样了?再多给我讲一点这方面的事,近来还用它吗?”
“自安森先生死后,叔叔感到十分苦恼。他说他对烧烤宴再也不感兴趣了,再也没有招待朋友。他干脆关闭了通往凉亭的大门,我们把它锁上了。”
“锁了有多久?”
“一直到现在。”
“谁有那把锁的钥匙?”
“钥匙就放在我们那栋大房子里,我们都能进去,可是那把锁一直挂在门上,外人进不去。”
德鲁说:“好啦,你能再给我们多讲讲碎盘子的事吗?就是威廉·安森吃色拉用过的那个盘子。”
“是,我能。大约两周以前,警察来找我,说他们正在调查威廉·安森死亡事件。他们问我知道什么,我把一切都告诉他们了。然后那个负责人,凶杀处的特拉格警官,问到凉亭以及所发生的事,还向自那天夜晚之后是否有人处理过那垃圾。
“我对他说,软垃圾已经由垃圾回收工人收走,可是硬垃圾通常是放在那里直到桶满才处理掉。”
“那么后来呢?”
“后来特拉格警官让我陪他去凉亭。我取来钥匙开门。他看看硬垃圾桶里面,当时有几个空啤酒罐和那个破盘子在里面。”
德鲁问:“就是原来那个破盘子?”
“是原来那个破盘子。”
“你怎么能认出它来!”
“我知道那些盘子和图案,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盘子碎裂的样子,碎成3块。”
“特拉格警官怎么处理那个盘子?”
“他要去带走了。”
“你不知道此后那个盘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叫我把凉亭完全照原样锁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入,不要谈起那个盘子。”
“于是你遵命行事?”
“是。”
德鲁转向佩里·梅森:“你可以提问。”
梅森说:“阿林顿太太,一个很漂亮的烧烤宴凉亭,只不过因为几个人食物中毒以及其中一人死亡,就挂锁关闭,你过去觉得奇怪吗?”
这个证人说:“可那不是食物中毒,那是蓄意毒杀。”“情况既然如此,所以你过去觉得锁上凉亭似乎不足为奇?”“不。”
梅森说:“那么,你准是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了解到那不是食物中毒。”
证人犹豫,改变立场,说道:“不,直到最近我才了解到。”“挂锁关闭凉亭这一情况,在过去不像是一件怪事吗?”“好吧,”她退一步承认这一点,“过去是奇怪。可那是叔叔要那样做。”
梅森说:“谢谢,问完了。”
亚历山大·德鲁以冷漠孤傲的神气说道:“现在传特拉格警官出庭作证。”
特拉格警官拿着一个封住的小包走向前来,宣誓,坐在证人席,证明他的官职、住址,证明他在凶杀处的任职期,然后接受德鲁的提问:“你认识先前作证的那个证人,福勒·阿林顿的太太吗?”
“我认识她。”
“你是在什么地方认识她的?”
“我认识她是在德莱恩:阿林顿那座房子——也许该把它叫作大厦。”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请她领我看那个凉亭——就是威廉·安森参加烧烤宴中毒的地方。”
“她带你出去到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