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是什么防腐剂吗?”
“是,她对我说过一种商品名,是叫‘羽毛牢’。”
“她对你说过其中含有什么成分吗?”
“她对我说,除其他成分外,只不过是大量的砷,她发现砷是把鸟皮保
存完好的一种最佳防腐剂。”
“你在这里法庭上及别的地方听到过关于蟹肉色拉的议论吗?”
“是,先生。”
“谁做的蟹肉色拉?”
“我做的。我可以说叔叔非常非常爱吃我做的蟹肉色拉。他喜欢用一定方法做成的色拉,在我们的每次烧烤宴上他都吃很多蟹肉色拉。我通常都设法做很多以便总是足够吃的。”
“那一天你也做了蟹肉色拉?”
“是。”
“顺便说一下,那天是9月15日?”
“是。”
“天气足够暖和,完全可以在室外吃饭?”
“啊,是。”
“那个时候你们还在用夏令时?”
“是,先生。”
“烧烤宴是什么时候举行的?”
“我们开始吃的时候是比夏令时8点稍稍早一点。”
“在烧烤宴之前有没有茶点?”
“啊,有。我们喝了饮料,吃了炸土豆片和乳酪浇汁。”
“蟹肉色拉端上桌了吗?”
“是。”
“怎么样端上去的?”
“那天我在烧烤宴凉亭一端的厨房里做了一大盆蟹肉色拉,分装到几个色拉盘里,安森太太和米尔德里德把那些菜肴拿去放到桌上摆在全家人的坐位前。”
“那些坐位有标记吗?”
“全家人的坐位都有。我们有个长凳,坐在长凳上的人,名字都刻在木头上,所以每个人都有固定的位置。”
“你是说被告塞尔玛·安森帮助把蟹肉色拉端上桌子?”
“嗯,她端上去一部分。我记得对她说那实实在在的一大份是给迪伊叔叔的,因为他非常爱吃它。于是她说她丈夫也很爱吃蟹肉色拉。”
“你知道她端上去的菜肴当中包括蟹肉色拉吗?”
“我不知道她是否端过所有菜肴。她可能帮助端了某些菜。
我在把蟹肉色拉分开盛在盘中,还把法式面包准备好去烘烤。我们用铝箔把它包起来,里面涂黄油,还——啊,我还忙忙碌碌地帮助烹调,所以我不能证明全部色拉都是那个被告端上去的。但是我的确记得她取走一部分色拉端上桌去,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个脏盘子插曲。”
德鲁说:“请你向法庭说明所谓脏盘子插曲的具体含意。”
“当烧烤宴结束,我们清理餐桌的时候,我记得塞尔玛·安森从桌上收来几个盘子。她正要递给米尔德里德一个盘子时说:
‘我丈夫肯定是贪婪地吃光了他那份色拉。他认为这是他以往吃过的色拉当中味道最鲜美的蟹肉色拉,而且’——这时她失手打了那个盘子。”
“盘子掉在什么地方,是土地上吗?”
“不是,烧烤宴凉亭的那块地方有砖砌地面。”
“盘子怎么样了?”
“破碎了。”
“碎片又怎么样了?”
“塞尔玛·安森说,‘唉呀,真抱歉。’我说,‘把碎片扔到这儿的桶里吧。’接着我走到专放硬垃圾的垃圾桶前掀开盖子。”
“有两个桶?”
“是,一个桶是放啤酒罐和硬垃圾,另一个用来放软垃圾。”
“那次烧烤宴之后,那个凉亭怎么样?”
“人人都因蟹肉色拉感到恶心,当时我觉得这该怪我。冰箱早已装满,我把蟹肉色拉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