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遗产执行。由于她觉得代文浦夫人与她雇主的利益相敌对,并且已经毒死了他——请理解我在此陈述的只是她的感受而并非证据——她对代文浦夫人以及她的律师就采取了不合作的态度。从条文上讲她所做的某些事可能有悖于法律,所以我建议过她不要回答那些问题。”
万德林绷紧嘴唇。“在星期一,12号,你到天堂的银行存了一笔钱?”
“存了。”
“提款了吗?”
“提了。”
“提款形式是现金吗?”
“是的。”
“现在那笔现金在什么地方?”
“我的律师把它放在保险柜里了。”
“你要求得到这笔钱吗?”
“当然不了。”
“谁拥有这笔钱?”
“它是代文浦先生遗产的一部分。可以说我存入和取出的每一笔款项都是按照他明确的指示去做的。”
万德林看着梅森。
梅森摇摇头。
“我问完了,”万德林说,“你提问吗?”
“是的。”梅森说,“你刚才说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按照代文浦先生给你的指示?”
“是这样。”
“代文浦先生是不是告诉你这笔现金带到圣伯纳底诺去?”
“是的。”
“以美宝-代文浦的名义登记?”
“是的。”
“他是不是让你把这笔现金交给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谁用什么理由阻拦你都要交给他?”
美宝-诺格的律师站起来说:“我不得不建议我的当事人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我可以告诉法庭和辩方律师,我认为梅森先生的推测完全有可能是真实情况,但是我不能允许我的当事人被迫承认某些事实。”
“我问完了。”梅森微笑着说。
万德林看上去有些迷惑不解。
梅森摇了摇头,说:“我希望对雷诺特医生进行提问。”
“请到证人席上来,雷诺特医生。”赛乐法官说。
梅森慢慢地从律师桌后面站起来,走到证人坐着的椅子旁边,低头看着雷诺特医生。
“医生,”他说,“在星期一,也就是12号的早晨你见到了病人爱德-代文浦?”
“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把他当作一个病人进行了治疗?”
“是的,先生。”
“他叙述了砷中毒的症状?”
“是的,先生。”
“你本人并没有见到那些症状?”
“我看见的是后期症状,与他所描述的初期症状相吻合。我没有见到他所描述的、我不在现场时发生的初期症状。”
“回答得非常利落,医生。”梅森说,“现在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能会给你带来点儿麻烦。你在前一天——星期一,11号见过爱德-代文浦吗?”
雷诺特医生说:“这个问题离题了,这和我的治疗没有任何关系。”
“哦,有关系,”梅森说,“你在夫勒斯诺的威尔士伯格旅馆见过爱德-代文浦,对不对?他当时登记的名字是弗兰科-史坦顿。”
“我……我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吗,法官大人?”雷诺特医生问。
万德林突然站起来,说:“你当然得回答。”
“我在问法庭。”雷诺特医生说。
“这是个相关的问题,请回答。”赛乐法官说。
“我……是的,我见过他。”
“和他在一起商量某些事情?”
“我和他谈过。”
“你和他商量第二天……星期一,12号,你将给他做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