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突然间,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慌的神情。
“晚上好。”她冷淡地说。
梅森走过去,伸出手,“好哇,好哇,诺格小姐,今晚好吗?我听说你在这儿。”
“你听说我在这儿?”她伸出去的手迟疑了一会儿。
“噢,是啊,”梅森说,“你通知巴特郡的警察局了,不是吗?”
她的脸色都变了,“他们不应该告诉别人的。”
梅森轻松自如地坐到了她的对面,德拉溜到他身边坐下来。
“好哇,”梅森说,“在这儿见到你真好,我们可以谈谈。”
“我不愿意谈什么。”
“那么我们似乎有必要通知报社了,德拉。”梅森对德拉-斯特里特说。
“报社?”美宝-诺格应声说。
“那当然了,”梅森说,“你还不知道你们郡里的情况吧,你现在可是个人人争取采访的年轻女人哪。”
她咬着嘴唇,突然说:“梅森先生,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是来这儿吃饭的,不想被打扰。”
“我倒没问题,”梅森说,“德拉,把记者叫来,看看谁是美联社的,谁是合众社的,我们去叫电台来报道这件事……”
“梅森先生,我说过了我不想被打扰。”
“在谋杀案里没有什么想不想要的问题。”梅森说,“尤其是记者们行动起来的话。”
“可是我和谋杀案毫无关系。”
“你可能是那么想的,”梅森说,“不过事实表明恰恰相反。”
“没有什么表明恰恰相反的事实。我做的事是按照我雇主的明确指示做的。”
“没错儿,”梅森说,“但现在你雇主的明确指示将要成为此案中的证据。”
“海尔德先生说过我会没事儿的。”美宝-诺格说。
梅森大声笑起来,说:“海尔德可是个局外人,他根本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现在万德林先生是夫勒斯诺郡的地方检查官,你给他打个电话听听他怎么说。”
美宝-诺格沉默着。
“她显然是怀疑我说的话,德拉,”梅森说,“收银台那里有一个电话亭,让万德林接电话,告诉他美宝-诺格用假名在这儿登的记,问他想怎么办。最好让他跟当地的警察联系,然后记者们就能从警察那里得到消息。”
德拉-斯特里特站起来。
“硬币够吗?”梅森问。
“我可以在收银台那里换一些。”
“很好,”梅森说,“找到他……”
“别……”美宝-诺格说着,突然哭起来。
“等等,等等,”梅森说,“我们并不想让你难过,诺格小姐。但是,老天,你能看出来这样的情形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万德林先生会做什么。他发现你在这里登记为美宝-代文浦,很自然就会设想你是来这里找代文浦先生的。或者说,他要来找你,作为代文浦先生、夫人……”
“你怎么敢这么说?”
“噢,你自己的行为……老天,你认为新闻界还会有什么别的说法吗?”
“如果新闻界敢那么暗示,我就……我就告他们。”
“没错儿,”梅森说,“你可以告他们,但那有什么用?你站在陪审团和律师面前开始回忆自己,你不得不承认你从天堂消失了,离开之前你取空了天堂银行里帐户上的钱,你来到这里,用美宝-代文浦的名字登记,你正在等爱德-代文浦来找你。”
“你忘了我在离开天堂之前就知道他死了。”
“不,你觉得他没有死。”
“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听我讲,”梅森说,“让我们像成年人一样说话好吧。德拉,我猜诺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