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既可以返回去,从夫勒斯诺请个医生;也可以继续走,到科兰浦敦那个有方便的坟坑等着的地方,才生病。”
她叹了口气,说:“我想你还是等有了时间再告诉我吧。”
“我一知道就告诉你,德拉,不过现在,我有个想法……”
“好啦,别嘴巴这么紧了。根据你的想法,只有一个人知道他离开夫勒斯诺就生病,走到科兰浦敦然后停下来。那不是……天哪,你不是指爱德-代文浦本人吧?”
“没错儿。”
“可是到底为什么?他为什么想……”
梅森说:“如果美宝-诺格肯开口讲话,我们几分钟之内就能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我认为她会开口的。现在我们发现她登记的名字是美宝-代文浦,这对她来说是非常窘迫的。”
“你是说爱德-代文浦故意安排装病?”
“爱德-代文浦是世界上惟一明确、肯定地知道他会在科兰浦敦生病的人,如果那是事先安排的话。”
“噢,肯定是安排好的,因为那个坟。”
“那至少也是控方的想法。”梅森说。
德拉-斯特里特沉默了一会儿,想要理出个头绪,然后她摇摇头说:“这对我来说太深奥了。”
“我想,”梅森对她说,“我们要找出一些能帮我们解开这个谜团的信息,别忘了我们在天堂接的那个电话,那个人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你则一说了声‘喂’他就留下了关于圣伯纳底诺的那个消息,然后马上就挂断了。”
“我明白了,”德拉-斯特里特说,“美宝-诺格到天堂去不是仅仅开车路过那里,而是因为她要去等一个告诉她去哪儿的电话。”
“对。”
“因为她没有接到那个电话,她不知道去哪儿——但是她知道是在圣伯纳底诺的什么地方,所以她来到圣伯纳底诺等着。”
“对。”
“但是她为什么不在我们离开之后再回到天堂的办公室呢?”
“她可能回去了,”梅森说,“她回到那儿坐等那个电话,但是却没有等来,因为你早些时候已经接到过了。可能还有什么后备指令,如果美宝在某个时间——比方说半夜之前——还接不到那个电话,那么她就直接去圣伯纳底诺,以美宝-代文浦的名字在安特拉斯旅馆登记,在那儿等着指示。”
“可是那怎么解释她盗取现金呢?”
“谁说她盗取现金了?”梅森问。
“噢,她几乎把天堂银行里的每一分钱都提出来了,然后就消失了。”
“没错儿,”梅森说,“那不是盗取。”
“噢,对我来说好像是这样。”
“我们得看看美宝-诺格对此怎么说。”梅森说。
他把车停在安特拉斯旅馆的停车场,进了大厅,毫不费力地认出那个穿着灰色套装,扎着蓝红相间领带的人。
一直在香烟柜台附近转悠的那个人,悠闲地冲着梅森走过来说:“她在咖啡厅里,刚刚去吃饭,见到她时您能认出她来吗?”
梅森点点头。
“您是想等到她出来还是……”
“不,”梅森微笑着说,“我们去和她共进晚餐。”
“好吧,您还需要我留在这儿吗?”
“我想是的,”梅森说,“快,德拉,我们去拜访美宝。”
“她在右边第二个台子上,一个人。”侦探说。
“好吧,我们去跟她一块儿坐。”
梅森拉开回旋门等德拉-斯特里特进来。他们俩走进餐厅,转向右边。突然间,梅森停下脚步,说:“好哇,好哇,德拉,这不是我们认识的人嘛。”
一直在看菜单的美宝-诺格好奇地抬起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