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地说:“我告诉过这小子不知多少次。”
“好了,不要找理由了。”宓警官说。
我跟了他们下去到了街上,我说:“我还是用公司车,你……”
“去你的!”善楼说:“你在我身边,老兄,那里也不去。一直等我把手铐套上那女人的手腕。我不要你离开我眼睛,让你可以打电话通知她一下,这是你最精明的把戏。”
“手铐铐她?”
“当然,你有什么意见。”
白莎对善楼说:“不要让他在你眼前变戏法。他什么都知道。他是聪明的小杂种。他会想办法通知她。老天!他就是见不得女人。他就是这个毛病。”
宓警官说;“注意听我说,她是真正杀人的人。你不要混进去。”
我看着他大笑;“什么人都可以拿那把斧头。”
善楼吞了我的饵,他加高声音道:“我都弄清楚了。用个假名她在福禄公寓也租了个房间。她租了已经有一个月了,每次很小心,苏百利在的时候。她不会去。他搜查过他的公寓。那一天,正好在苏百利被干掉之后,她回去开了他的保险箱。”
“你怎么知道?”
“苏有契告诉我保险箱里东西不见了。”
“但是你怎么知道是她干的呢?”
他笑着说;“她是聪明,没有在苏百利公寓里留下指纹。但是她不够聪明,在她用假名租的公寓里——但那也没有办法,一个人不可能在一个地方住一个月而不留下指纹的。”
“你在那个公寓里找到她的指纹?”
“当然,她用假名租的公寓。另外福禄公寓的经理和职员都指认了她的照片。”
“那还是没有犯罪的证据呀。”我说。
“千万不要这样想,好人。”白莎高兴地说;“她本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有双漂亮大腿的掘金者。”
“你怎么突然那么聪明?”我问善楼。
“也没什么啦。你去看那姓孔的。她也去看姓孔的。你们停车很近,可能一前一后。她知道是谁的车。她知道车在哪里。你乘她的离开。你和她一分手,她有太多的时间回头来把凶器放你车里。当时她认为聪明死了,把事情挂在你头上,但是事后看来,是把吊人结挂在自己头上。”
白莎突然说;“善楼,你带唐诺去捉了鲁碧莲,我实在不想看到唐诺和这小妮子在一个车里。我不跟你走了。这样好了,你管你在前,我和唐诺乘公司车跟你在后,我负责唐诺绝对不走近电话。”
善楼想了一下说:“就这样办。”
他跟了我一起走到公司车旁。
我伸手向口袋取车钥匙。一阵痉挛自胃口升起。我把车钥匙及驾车手套留在碧莲公寓里桌上,匆忙中忘了取出来了。
“又怎么啦?”白莎说。
我现在懂得为什么有人上了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事实上,我实在也没有什么可以说,脑袋一片空白,瞪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舌头完全打了结。我只是站在那里向每个口袋摸索着。
“钥匙呢?”白莎问。
“我一定掉在地上去了,刚才我在楼上拿那些钥匙的时候。”
白莎向宓善楼看看。
宓善楼低头蹩眉,轻轻地说:“好呀!你这个骗人精。”
我只感到他左手抓住我手腕,我看到反光一闪,听到喀噪一响,右腕上多了一副纯钢手铐。
“好,你聪明。”善楼说:“我帮你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定要和我捣蛋。那我们就公事公办,我们现在一起回楼上去。”
我严肃地说:“你吃错什么药了?钥匙一定在房门前地板上。”
“我另外才注意到,”宓警官说:“你也没有带开车手套